理喻。”張之洞輕蔑地笑道,“不過,此女甘於親身涉險,與其同生共死,這番情意,到也可佩。”

他擺了擺手,送信的人躬身退下。

“大人,英國公使歐格訥先生和參贊朱爾典先生來訪。”一位僕人進來報告道。

張之洞點了點頭,“讓他們稍等,我就來。”

幾天後,美國,朴茨茅斯海軍造船廠,中國使團駐地。

“張壹公這是什麼意思?赤塔和尼布楚都不要了?賠款也不要了?”伍廷芳有些驚訝的對澤電員說道,“不是你們弄錯了吧?這可絕不是小事,失之毫釐,謬之千里。再重新澤過!仔細校對!”

澤電員應聲而去,伍廷芳看著面色陰睛不定的唐紹儀,說道,“為什麼要這麼急著和俄國人達成協議?”

唐紹儀很快恢復了平靜,說道,“京裡可能出了什麼事,這些天發來的電令和指示多是張壹公和坤翁的。而且和咱們離京時交待給咱們的大不相符,恐怕是有問題。”

“目前俄軍海陸皆遭我軍重創。已無再戰之能,雖然有列強幫俄國人說話,但他們畢竟離得遠,也不太可能為了俄國和我國開戰,張壹公是不是聽誰說什麼了?沒有搞清楚狀況?”伍廷芳沉聲說道,“我們不如發個電報,把情況報告一下,賠款俄人可能根本無力支付,咱們可以考慮放棄,但土地事關國防重務,為後世子孫安危計,絕不可輕言放棄。赤塔及尼布楚皆為戰略要地,前方將士浴血奮戰得來,絕不能丟給俄國人!”

他們二人正在商議,一位隨員進來報告,說談判的時間快到了。

“告訴他們,今天我們身體不舒服。三天後重開談判,今天不談了。”唐紹儀沒等伍廷芳說話,立玄回答道。

隨員應聲退下,伍廷芳有些奇怪的看著唐紹儀的舉動,“少川,你這是…”

“肯定出事了,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和他們談,不然,你我二人都得被後人罵死。”唐紹儀說道,“臨行時敬茗說過,只有將俄國人徹底逐出太平洋,我國有能平安,那個所謂的底限,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提出來,可現在敬茗和執政都不能視事,張毫公提的這個條件居然連那個底限都不如,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難道是”伍廷芳聽了唐紹儀的話,一點一點的醒悟了過來,“要是這樣的話,咱們恐怕也

“剛剛你說的這個給京裡發電報通報詳情的主意就不錯,京裡的覆電一至,真相就可大白。”唐紹儀說道。

“好,這個電文我親自擬稿。你來校對。”伍廷芳點頭答道。

北京,居仁堂,華真共和國政務院。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笑話我們不明時勢!”張之洞看完電報後,不由得勃然大怒,“非要戰火再起,打得天下民窮財盡才行嗎?大兵之後,必有大疫,南方諸省府庫簾藏為之一空,戰後拿什麼來補!如今各國虎視狼顧,翼圖漁利。不趕緊結束這場兵禍,反而只想著要那麼些荒地回來!孰輕孰重,怎麼就不明白!真是豈有此理!”

“壹公息怒,這些搞外交的人不在其個,不謀其政,哪裡知道我們居中統籌的難處。”劉坤一說道。“再給他們發一次電報,讓他們按照我們定的,趕快達成和約,不要再拖延了,海陸數十萬大軍日耗百萬。咱們現在已經拖不起了。”

“伍廷芳和唐紹儀皆為北洋一系,要不要換人?”陳寶葳問道。

“臨陣換將是大忌,還是不要換了,再發封電報,把話和他們說清楚。就按照這個達成協議,我已經同四國公使商量過了,都得到了他們的認可,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張之洞說道,“俄國人現在仰英法兩國之鼻

“前線催餉之事,怎麼辦?”劉坤一問道,“總參謀部的人說前線諸軍已欠餉兩月,軍心有變亂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