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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貿然闖入,打破了這樣一種“弱勢平衡”,其引發的後果是很嚴重的。正如一些外國傳教士自己也說:“所有的中國人,只要他們違背了他們國家的傳統宗教習慣,特別是祖先崇拜,即將被認為是對祖國地背叛和對祖宗的忘恩負義。”
象不久前發生在山東的信教婦女在家頌經,被其夫得知後逼殺的案例,也屬於這一類。
第三種,則屬於因為各地發生的水災和旱災造成貧民百姓流離失所,無以為生,而社會救助又不能及時,結果百姓正好把怒火發洩到教會和教民身上。因為教會對中國傳統文化和社會秩序地衝擊本來就犯了眾怒,加之民教之間為數眾多的私人恩怨、因天災**引發的貧富差距及赤貧化等多方面因素,這種衝擊產生的後果和一系列的懲罰往往會落在教民與教會的身上,象山東和山西發生的多起流民搶劫教會和教民財產並殺死反抗者的案例,就屬於此類。
在華夏共和國立國之後,改刑部為司法部,負責司法行政,並另立“大理院”,專門負責全國的法律事務,但面對各地層出不窮的各種“教案”,地方官員和北京地這些最高法律機關雖然也想“秉公處理”,但因為清朝遺留下來地不平等條約,外國傳教士在中國享有“領事裁判權”和其它一些特殊權利,他們不受中國法律的制裁而得到領事地保護,就連傳教士的寓所和教堂,中國方面其實也無權管轄,即使中國犯人逃到那裡,中國官吏也不能去逮捕。這樣一來,中國的各級司法官員即使想改變“袒教抑民”的老作法,在實際操作上也是相當困難的。
現在,司法部和大理院處在夾縫當中左右為難,一方面是有冤無處申的民眾,另一方是咄咄逼人的西方教會,中國的司法部門現在已經等於被逼進了死衚衕。
趙舒翹在清時從基層地方官做起,一直做到刑部尚書,“諳熟刑律”,每到任上即清理積案,救濟災民,在民間頗有直聲,其本人思想傾向屬於保守一類,但關心民眾疾苦卻是毫無疑問的,他痛恨外國傳教士欺壓中國百姓,曾數次向李鴻章等人提出要求中國藉機同列強“修約”,廢除領事裁判權,爭回司法主權,而李鴻章擔心國家剛剛從動亂當中平息下來,不能“輕啟釁端”,所以一直沒有答應,他為此曾經想提出來辭職不幹了,後來在王文韶等人的勸說下才留了下來。
“不是老夫難為中堂,可這些冤案難道就這麼一直壓下去不成?”趙舒翹向孫綱介紹完情況,不由得在那裡連連的吹著鬍子。
“中堂那裡也有難處,”何啟勸慰趙舒翹道,“暫以現有之力,盡力為民申冤,待他日國力漸充,再圖收我主權。”他看了看孫綱,笑著說道,“那時,就得靠敬茗幫咱們出這口氣了。”
“趙先生,何先生,關於這事,我倒想了個辦法,只是事涉國家安全,不便於向兩位先生言明,”孫綱這時已經有了主意,對兩位部長說道,“兩位能不能幫我把這些教案分門別類統計一下,共有多少,屬於哪種型別的,如果秉公依律判案,孰是孰非,如何定案,給我列個表,我來解決。”
“這些教案早有定論,統計起來也不難,只是老夫不明白,敬茗要此表何用?又將以何法應之?”趙舒翹奇怪的問道,這邊何啟也是一臉的莫明其妙,不知道孫綱想要幹什麼。
“兩位放心,我這個法子,既可解民之怨憤,又可以讓那些傳教士和外國公使無話可說,兩位就瞧好吧。”孫綱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說道。
“聞敬茗行事不拘泥成法,常有匪夷所思之舉,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趙舒翹和何啟對望了一眼,隨即吩咐手下官員開始統計教案,報給孫綱。
在司法部官員們開始統計的時候,因為還得一陣子才能弄出來,孫綱去拜會了一下紅髮美女尤吉菲爾,這次他沒有和她說起他們平時常談的話題,而是一本正經的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