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藻所制止,李鴻藻認為“彼等有備而來,早有退處,若全城鎖拿,徒擾百姓,於事無益”,倒不如等孫綱這個“當事人”回來,聽聽他怎麼說。

孫綱也認為“全城搜捕擾民過甚,不若以秘偵為上”,正好陳志堅和任厚澤也在,孫綱安排由軍情總處和警務部、監察部聯合行動,有情況直接向他彙報,“多派人手暗中詳查,抓捕人犯以秘拘為主”,不要把風聲弄得太大,“以免民心不安”。

馬還告訴孫綱,那對攔路喊冤的母女軍情總處在審問過後已經把她們移交給司法部了。

孫綱聽後嚇了一跳,他在心裡隱約覺得那對母女應該和這次的刺殺事件無關,可因為攪在自己遇刺這件事裡,司法部再把她們弄個好歹的,他可是沒法子原諒自己的。

馬可能猜出了他的心思,告訴他陳志堅和任厚澤已經問過她們了,她們的確是有冤情在身,和這次的刺殺事件無關,所以才把她們地事移交給了司法部的,馬已經以“孫綱”的名義要求司法部秉公處理,因為她們的事,和西洋教會有關。

聽了愛妻的話,孫綱鬆了一口氣,等兩個特務頭子和兩位部長走後,馬告訴孫綱,任厚澤說讓她轉告他的,據他們收集上來的資訊顯示,這次刺殺事件,應該是和滿清的遺老遺少們有很大的關係,而且還可能有康有為弄的那個“中華帝國”地餘黨地份兒。

當然了,俄國人也很可能在裡面摻了一腳。

馬說,軍情總處的人已經在現場查勘過了,並詢問了周圍地百姓,根據現場的目擊者描述,這顆炸彈是用手拋擲過來的,刺客身材高大,根據拋擲的距離看,此人膂力驚人,據街上的攤販們說,他們常年在此地販售,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這個人頭戴草帽,周圍的人都沒有看清他的模樣,他擲出炸彈發現一擊不中之後就立刻跑了,據在街巷裡玩耍的小孩子們說,他沒有走大路,而是鑽的衚衕,而且他一下子就能從牆上翻過去,連續翻過幾道高牆之後,人就不見了。

“那位任主事說的,這種身手的人,最可能的就是原先的王公權貴們家裡的保鏢護院,再就是鏢局的鏢師一類的,”馬說道,“他說現在雖然多數滿人也表示擁護共和,但還想恢復大清朝天下的人也有不少;還有康有為死後,餘黨散佈在各地的都有,這些人有很多都是康有為他們蒐羅來的會黨成員,他們和咱們的仇也不小。以這些人策劃的這次刺殺事件可能性最大。”

愛妻的話一下子讓他想起來了慈禧太后是怎麼被康有為給幹掉的,“居然玩到我頭上來了。”孫綱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咱們就敞開了玩好了。”

“任主事說,他很早就注意到了這些人,只是因為人手不夠,現在只能把注意力先集中在京城的安全上面,”馬說道,“他建議老陳加強老頭子和你們政務院八大參政的保衛工作,老陳答應並已經安排下去了。”

孫綱今天其實是第一次見到任厚澤,這個人個子不高,相貌還算英俊,但眼中似乎總閃著一絲頹廢和叛逆的光芒,而且他居然留著一頭捲髮,在後世也許不算什麼,但是在目前這個時代,可絕對是異類。

而且這個傢伙的見識和判斷也異於常人,江穆齊要他來接替自己的工作,不是沒有原因的。

“以後上街咱們可得小心了。”馬說道,“我最擔心咱們的孩子。”

“光擔心不是辦法,”孫綱說道,“得想辦法對付才行,光小心的話,得小心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可他們在暗處,咱們在明處,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馬說道,“你想怎麼辦?”

“我原來還不想把事做得這麼絕的,怕被人罵將來生孩子沒屁眼。”孫綱看著她笑道,“可咱們現在好好的孩子都有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要幹什麼?”馬讓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