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因為,他看到了高坎下躺著的郝用。

“三舅!”這邊郝然是沒看到,趙家忠則是順著火把看了個仔細,驚撥出聲。

“爹!”摔開馬魅的手掙開趙家忠,郝然順著他的喊聲看去:“爹,爹,您怎麼啦!”邊哭邊要往下跳。

“你這個傻孩子!”馬魁一把將人拉住:“這麼高的坎,你跳下去有你的好!”

“然妹妹,我們從那邊下去吧!”趙家忠上前接過馬魁手中的火把:“馬叔叔,請您幫我拉好妹妹!”郝然已經哭成淚人了,有兩個牆頭那麼高的坎都想往下跳,別指望她能好好的走路了。

“嗯!”馬魁點點頭,拉著郝然的手改成了抱:“走吧,郝然,叔叔帶你下去!”

沿著高坎的另一邊,是一個斜斜的山坡,馬魁一手抱著郝然,一手變換拉著山坡上的各種雜草往下滑。

舉著火把的趙家忠也是小心的往前走,他拉著雜草的手傳來陣陣刺痛,一看,血都流了滿手,不用說,一定是抓了刺和荊棘。

顧不上疼痛,三舅不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呢。

郝然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好久,等馬魁放下她時,她已經哭不出聲了眼淚一個勁兒的流,滿腦子只一個念頭:“爹,您一定要撐住,爹,您不能有事!”幾乎是趴著撲到爹的身邊,顫顫兢兢將手伸到了爹的鼻子前。

“沒事,郝然,你爹只是昏過去了!”馬魁早一步搶上前,將郝用扶到身前:“兄弟,兄弟,醒醒,醒醒!”

“爹,您怎麼啦,爹,您醒醒您醒醒!”郝然聽到說是昏過去時,心裡壓抑著的害怕一下就釋放出來,又放聲大哭起來。

“馬叔叔,我看了,這附近沒有血跡,三舅這是怎麼了?”沒有出血人卻不醒,趙家忠真恨自己人小力薄沒本事。

“我看,八成是傷了腿或腰!”馬魁早就看過了,剛才扶郝用起來時,他背後不遠處正有一塊大石頭,而且,這一段距離有挪動過的痕跡。

摔了腿或腰!

郝然已經不敢再想了。

上輩子的陰影果然是個魔咒,哪怕重生了,有些東西居然還會跟著重生!

“來,郝然,我們把你爹先揹回去!”兩隻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趙家忠,你在後面將你三舅的屁股托住,郝然,你打火把!”

“好!”趙家忠將火把遞給郝然:“然妹妹,別哭,小心點,看著路走,咱回家去就給三舅請大夫!”

“怎麼還不回來呢?”一大家人早已經吃過飯,好些人都洗了腳上了床了,離兩個孩子出門尋人也有一個多時辰了,王世清不但沒等著男人回來,連女兒也沒了影子。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郝芳也是坐立不安。

姑嫂兩人顧不上寒冷,站在大門口向山路方向張望著。

“三嫂,要不,你先去睡吧,都戌時了,你身子不好,我等著三哥和孩子們就好!”風不停的灌進來,哪怕是穿著棉衣也抵不住。對了,今天下午看爹好像穿了新棉衣,聽家忠說是三嫂給做的。看她卻穿的一件帶補丁的,這個嫂子心好,定有好的福報!

“么妹,你說,他們這是怎麼了?”無論怎麼了,王世清也不想說那兩個字,這個家,風雨搖曳,哪怕是自己去死也不能讓男人或女兒有什麼事發生。

“沒事兒,天黑路滑,回來得晚一點,三嫂別擔心!”郝芳越是這樣安慰著嫂子自己心裡越是不安。

屋裡的燈已經熄盡,全家大小都睡了,唯有門口,還站著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