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角度,將自己放在樸志成的位置上思考問題。

此處雖然較左邊山崖的坡度要緩,但是上面有重兵把守,而且將領的智慧並不下於自己。而繼續北上乃是事在必行,可是大軍在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攻下這邊的山頭。那麼,最好辦法就是佔據同樣的制高點,而這個制高點和這個山崖的距離不能太遠,至少要在弓箭和小型投石機的攻擊範圍之內。而這樣的制高點,符合條件的,旁邊就有一個。

想到這裡,血殺的心中猛地一驚,當下大聲喝道:“來人!立刻以旗語通知對面的朱石談,讓他小心敵軍的偷襲。”

不過血殺的提醒終究還是遲了一些,朱石談剛剛收到血殺的命令,還沒有想明白敵軍究竟會從什麼地方偷襲,金花士兵便已經撕掉了身上的偽裝,彷彿被捅了老巢的螞蟻,黑壓壓的就朝著朱石談的陣地撲了上來。

滇南和金花地區的山地不同於帝國的內陸諸如秦川路益州路等地區,他們的山地頂部一般都是一箇中間略高四周略低的平臺,而不是像其他的山峰一樣險峻。這樣的山地地帶,大多數都是易守難攻。尤其是朱石談所處的那個山崖,由於周邊的山壁都比較陡峭,而且金花大軍是全部壓在了血殺那邊的山頭,所以朱石談在讓部下儘可能的用弓箭支援血殺的同時,也就疏忽了自己的防守。

他沒有想到的是,樸志成打的居然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主意。大軍是在圍攻血殺不假,但是對方畢竟佔據了兵力上的優勢,樸志成利用每次調兵的機會,暗暗抽掉了一萬士兵出來,繞了一個圈子,然後披上各種偽裝,悄無聲息的靠近了朱石談的陣地。左邊山崖的坡度雖然較大,但是金花士兵本來就習慣了這種地形,只要在攀爬的過程中沒有人打擾,那他們必然能夠得手。而在等到大部分計程車兵都靠近了山頂平臺之後,這才突然爆發了出來。

朱石談這人雖非將才,但是絕對是一員悍將,而且對上級的命令是絕對的服從。他雖然不明白金花的猴子是怎麼潛伏上來的,但是他明白一點,絕對不鞥能夠讓這些猴子攻了上來。那樣不僅僅是自己完蛋了,便是血殺那邊的山頭恐怕也保不住了。畢竟兩座山頭之間的距離不到五丈,況且自己這邊還要比那邊高上一些,弓箭和小型投石機都能夠覆蓋對方的陣地。而失去了制高點的優勢之後,面對著數倍的優勢敵軍和金花第一名將,就算是血殺,也會十分頭疼吧。

金花大軍之中,樸志成也是眉毛緊鎖。招手喚過隨軍參謀:“對方的來歷弄明白沒有?”

“回大將軍,對方應該是來自清風帝國河套昊天麾下的血殺部。只是根據我們的最新情報,他們的大軍現在還應該自理州撣族的地盤上,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達了這裡?而由於河套大軍在與東北三國的壺口會戰之後,編制全部被打亂,所以無從估計對方的人數和戰鬥力狀況。”參謀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人數不會超過一萬,戰鬥力嘛,這必定是河套精銳。聽說河套昊天對朝廷是忠心耿耿,那麼他派出來的軍隊必然就是最精銳的部下。不過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上這個血殺。”樸志成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對於卡辛巴斯當年勝券在握的壺口會戰,他是經過了深刻的研究的。卡辛巴斯以大手筆佈局晉州,算準了清風帝國各大勢力的心思,因此佔據了先手。而河套昊天以大無畏精神東渡大河,正面碰撞卡辛巴斯的塞外精銳,盡顯豪情和膽略。卡辛巴斯雖然是佈局嚴謹滴水不漏,但是河套軍方也是人才輩出毫不遜色。尤其是血殺、獨孤、奉敬、信刻和邊重行五人,更是為此戰的勝利奠定了基礎。雖然深陷重圍之中,但是他們處變不驚,在最艱難的時候沒有喪失鬥志,於十面埋伏之中盡顯軍人風采。後來得益於天時地利和人和,最終讓河套大軍成功殺回了河套。但是雙方的損失卻是不相上下,平心而論,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之下,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