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我等還未及看清,她便已逃出陣中。

不過從其能觸發陣法來看,來者絕非等閒之輩,想必是對玄術有一定造詣之人。”

她美眸中閃過一絲凝重,

又緩緩開口:“這闖入之人的身法極為奇特,身手亦是十分了得。

若不是府中陣法阻攔,怕是能在咱辰王府來去自如,即便是王府所有殺手傾巢而出,恐怕也難以與之抗衡。

當下之急,是得儘快查清楚此人身份與目的,莫要讓其壞了咱們的大事。”

帝旭辰神色凝重,滿是感激地對柳碧玉與古馳說道:

“師孃,此次多虧了你!尤其要感謝您請的高人在辰王府佈下這座陣法,否則,

今晚這辰王府怕是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府中的秘密也將暴露無遺。”

柳碧玉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抹欣慰的笑意:“辰兒,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何須這般客氣。”

她心中暗自低語,這一切不過是一個母親出於本能,拼盡全力也要護自己孩子周全罷了。

她所佈下的每一步棋,所做的每一份謀劃,皆是為了能在這風雨飄搖的局勢裡,為帝旭辰撐起一方安穩天地。

古馳抬眼望了望天色,

緩緩說道:“今晚已然夜深,諸多事宜也難以即刻理出頭緒,不妨明日再作計較。”

說罷,他看向帝旭辰,微微點頭示意,

“我與你師孃先回房歇息,明日我們一同商議應對之策,定要將此事妥善解決,確保王府安寧無虞。”

古馳與柳碧玉並肩回到隔壁院子,

他轉身對候在一旁的屬下輕聲說道:“守好院門,任何人不得打擾。”

言罷,他與柳碧玉步入屋內,柳碧玉輕輕合上房門,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古馳看著柳碧玉,低聲道:“今日之事,你覺得會是哪方勢力所為?”

柳碧玉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回答:“眼下還不清楚,但能如此輕易觸動陣法之人,定有不凡背景,我們需得小心應對。”

柳碧玉緩緩從臉上揭下人皮面具,

露出一張滿是疲憊與惆悵的面容,眼中噙著淚花,

聲音略帶哽咽地對古馳說道:“相公,每日都得戴著這勞什子人皮面具,近在咫尺卻不能與兒子相認,這滋味實在難受。難道我們現在仍不能告知辰兒真相,與他相認嗎?”

古馳看著柳碧玉,眼神中滿是疼惜與無奈。

他輕輕將柳碧玉攬入懷中,嘆了口氣道:“娘子,我又何嘗不想與兒子相認。

只是如今局勢複雜,我們若是貿然相認,只怕會給辰兒招來更多災禍。再忍耐些時日吧,待一切安穩,我們定能一家團聚。”

他的手溫柔地在柳碧玉背上輕撫,

試圖安撫她的悲傷與焦慮,可他自己的心中,又何嘗不是被這不能相認的痛苦所煎熬。

古馳緊緊握住柳碧玉的手,

目光堅定而又帶著一絲不忍:“娘子,我知曉你心中的煎熬。但為了成就我們的大業,為了給辰兒一個穩固且榮耀的未來,我們只能暫且忍耐。

稍有差池便會前功盡棄。等我們徹底掌控局勢,大業功成之日,便是我們一家光明正大地團聚之時。”

柳碧玉微微顫抖著身子,眼中滿是不甘與痛苦。

她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相公,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每一次看到辰兒,就想告訴他我就是他的孃親。”

柳碧玉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她靠在古馳的肩膀上,彷彿在那裡能汲取一些力量來壓抑自己的情感。

“可是我也知道,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