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

她要自己替她出面傳訊,軍營是何種地方?

事成則皆大歡喜,事敗則賠上性命。絕非玩笑。

當晚,陳棠被急招回營,看見小妹女扮男裝坐在將軍帳內時,驚訝程度絲毫不輸於秦桓峰。

等待陳婠的,自然是兄長排山倒海的嚴厲責問。

她明白,大哥最疼的就是自己。若非太子逼得自己走投無路,她亦不願兵行險招。

良久,帳內變得死寂。

陳婠從懷中掏出一枚麻繩編織的劍穗,只剩半條。

“大哥也許早已不記得了,”她站起來,“但卻有人將這舊物視若珍寶,託付妹妹定要帶給你,再問你一句心中可否有她半點位置,便可以死而瞑目了。”

陳棠渾身一震,“這是,謝晚晴給你的?”

陳婠神色凝重,微微一拜,“小妹從不輕易開口求大哥。但謝姐姐病重命不久矣,還請大哥不論用什麼方法,務必回滄州見她一面。”

陳棠一時愣在原地,腦海裡思緒煩亂,他問,“便為此事,你大可修書一封,何須親自趕來?”

“書信被退回,天河城守衛森嚴,我也是走投無路了。”

秦桓峰橫過來,“陳兄還是先讓婠兒歇息片刻,再問也不遲。”

這一路艱辛,可想而知。

望了一眼陳婠,更覺有難言的可愛之處。

如此這麼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