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主觀題,因此在給分上各個老師就按照評分標準的範疇給學生打分。

當然,學生成績好壞是和老師的績效工資掛鉤的。因此,有的老師在評卷過程中,看到試卷上的字跡和自己班內學生的類似,在給分上就儘量打高,而這、是簡丹和李可最不恥的行為。

天氣越來越悶熱,窗外的知了在盡情的歡唱,學生們考試後已經放假回家,教學樓內愈發顯得安靜。

老師們都在辦公室內低著頭判捲紙,除了沙沙的落筆聲,李海洋的煙雲繚繞,安靜的一如沒有人存在。

突然,教語文的曹老師“咯咯”的笑個不停,打破了辦公室裡的安靜氣氛。

老師們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曹老師笑著說:

“你們大家聽聽這個學生的作文:‘週末,我和爸爸媽媽去了舅姥爺家。舅姥爺家在農村,這是我長大以後第一次去農村。’中間我就不念了”,曹老師喝口水,

“‘晚上我發現天上的星星和我距離特別近,好象一伸手就能從天上摘下來一樣。’這段還行吧?”

大家紛紛點頭。

“接著聽,我直接念這段:‘和表弟一起玩植物大戰殭屍,玩到半夜才睡覺。剛剛睡著,突然我被一聲雞叫聲驚醒了!看看手錶,才12點半。舅姥爺也不是周扒皮,怎麼半夜雞就叫了。我想它大概是叫錯時間,一會就不叫了。可是這隻雞一直在叫,還很執著,到天快亮的時候嗓子好象都叫破了、叫啞了還在叫,敬業精神十分可嘉——’”

“這是哪個班的學生?”有的老師問。

“寫的還真挺有意思。”

辦公室裡的老師們七嘴八舌開始議論,藉著這個機會,舒緩一下一上午緊張忙碌的情緒,放鬆放鬆身體上的疲勞。

“沒完呢,接著聽。”曹老師說。

“‘早上吃飯的時候,舅姥爺問我昨天晚上睡的怎麼樣?我哈欠連天的回答:雞叫的我沒辦法睡覺。舅姥爺說在農村就是這樣,有雞叫,有狗叫,他們都習慣了。我很奇怪的問他:為什麼這麼多隻公雞隻有一隻叫呢??當時飯桌上的人都看著我,沒有人說話,出奇的安靜。過了一會兒,表弟小聲說:只有一隻公雞。啊?!表弟又重複一遍,頓時,飯桌上所有的人爆笑,我鬧了個大紅臉。回到家,我上網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雞的家族是一夫多妻制。’”

辦公室裡的老師笑成一團。

李海洋翻著眼睛說:

“現在的城市孩子,每天就知道學習,課餘時間都去補課了,哪兒去過農村啊。偶爾去一次,就象是去旅遊,根本不知道農村什麼樣。”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捋了捋頭髮,搔首弄姿的樣子,若再穿上旗袍,恍惚回到三十年代的舊上海,別具韻味。

“應該讓他們在農村生活一段時間,知道怎麼插秧、種地、耕田、收割,他們才能知道什麼叫‘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有哪個家長捨得讓自家孩子去農村生活啊,家家就一個,寵的都跟心頭肉似的。”曹老師說。

“所以現在的城市孩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李海洋撇了撇嘴,順手拿出一棵煙,嫋嫋生灰的同時,自己也被煙嗆的咳了幾聲。

“前幾天學校不是要組織學生們夏令營去農村體驗生活嗎?怎麼學生都考完試了倒沒動靜了?”

“校長怕學生在外面出事兒不安全,已經取消夏令營了。”李海洋懶懶的說。

“也是,真要是有什麼意外,怎麼和家長交代啊。”曹老師嘆息。

“可兒、雞真的是一夫多妻制嗎?”簡丹問李可。

“我哪知道,我也沒見過。”李可瞪著大眼睛,“我見過的雞都是在超市裡、裸體的,根本看不出男女。”

“我倒是去過一次農村,看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