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跟前,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她身邊。

唐清焰雙手抱膝坐在河畔邊,看著湖中如一隻只螢火蟲般的花燈,似是在想心事。

李文絕輕輕捅了捅她的胳膊,柔聲道:“怎麼了?又在胡思亂想了?”

唐清焰搖了搖頭,淡淡一笑:“我發現跟你久了性子也變了。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發呆想事情。”

“哦?想什麼事,說來聽聽,讓我也跟著一起發呆。”

唐清焰抱著他一隻胳膊,望著湖中的花燈道:“我在想……當初桃林初遇,如果我未曾遇見你,也不曾給你療傷。你我之後再見,還會結為夫妻嗎?”

李文絕一聽,皺眉道:“好端端的你怎麼胡思亂想這個了。咱倆這叫緣分,懂嗎?盼盼小時候經常問我,孃親是從哪來的。我都是如實回答她的。”

“所以你告訴她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唐清焰杏眼一瞪,氣鼓鼓道。

“如果說是從樹上掉下來的話未免影響你的形象。”

唐清焰一時語塞,決定懶得和他一般計較。

“等過了正月十五,咱們就繼續啟程了。崑崙山離此已不遠,等咱們見到了那位金池道長,求得解藥。焰兒你還有什麼打算?比如繼續遊歷塞外,見識各種各樣的風土人情,風味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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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唐清焰嘟了嘟嘴,踢弄著腳邊小石子:“如果我病好了。我只想快馬加鞭趕回中原。這塞外邊陲之地,我是一刻都不想待啦。”

李文絕攬過她的肩膀,良久鄭重的點了點頭。“好。等你痊癒了,咱們也不拖沓,火速趕回中原。這麼久沒回天機城了,也不知趙才金寶他們幾個將我的風華閣打理成什麼模樣。”

夫妻倆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私房話。絲毫沒注意到他們身後忽然憑空出現一道黑影。

那道黑影離他們越來越近,腳下卻毫無聲息。就如同幽靈一般漂浮著。

等到黑影離李文絕夫婦近在咫尺之時,黑影這才伸出一隻手來,輕輕的拍了拍李文絕的肩膀。

身後毫無徵兆的出現一個人。李文絕心下一驚,他起忙身看向那人,右手同時暗暗運功,情況有變立即舉掌相迎。

唐清焰同樣心中大駭。她武功雖十去七八,但聽力仍存。身後之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們身後,且若不是他伸手拍李文絕的肩膀,他們二人根本無法察覺他的存在。此人究竟什麼來頭。

“年輕人反應這麼激烈做什麼。”聲音雖蒼老,卻又格外洪亮。顯然這個自稱“老道”之人並不簡單。

李文絕藉此機會打量起眼前之人。只見他七八十歲年紀,渾身邋里邋遢的。身上穿著一件打滿補丁的袍子,袍子顏色已分辨不出,看來有一些年頭了。臉頰兩邊都是毛髮。也分不清哪些是鬍鬚哪些是頭髮。腳上穿著一雙破布鞋。鞋子破爛,左腳鞋尖還破了個洞,露出一隻大拇指。

總而言之,眼前之人若是給他一根柺杖一個破碗,丟到大街上去當乞丐完全不成問題。

唐清焰一向有潔癖。見此人邋里邋遢且氣味難聞,不由暗暗捂了捂鼻子躲到李文絕身後。

李文絕見他對自己並無敵意,於是客客氣氣的雙手抱拳向老道士說道:“在下李文絕,敢問道長所為何事?”

“李、文、絕……你叫李文絕?你竟敢叫李文絕?!”老道士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起來極為意外。

李文絕被他這句話給問住了。看這老道士驚愕的模樣,莫非曾經有個了不起的大人物與自己同名同姓?

“正是,晚輩……哎哎哎?!”

“來,讓我看看。嘶,哎呀呀呀,嘖嘖嘖嘖。”老道士不由分說,忽然探手抓住李文絕的雙頰將他拽到自己面前,然後像欣賞一個工藝品似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