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艱難的旅程(第2/3頁)

的字。

方正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阿蘭的痛苦，或許她本不該受這樣的折磨。

“有沒有鋒利的器具？”方正看向身邊的莉亞。

莉亞是機器人，她無法知道人類脫水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她知道，人類如果長期處在脫水狀態就會死去。此刻她好想能從體內擠出一升水來，即使不能，她也願意和方正他們一起承受脫水的痛苦。

方正的話並沒有讓她產生任何懷疑，那對阿蘭來說是一種解脫。莉亞從武器庫中拿來了一柄鋒利的戰術匕首，她遞給方正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她關閉了記錄系統，因為她不想回憶方正劃開阿蘭咽喉時的影像，她更希望方正能夠命令她來執行這個痛苦決定，因為她可以選擇性地刪除記憶。

方正接過匕首，他用小心翼翼地將刀鋒移到嘴邊，然後使勁地抿了抿嘴巴，艱難地從口出擠出了點口水，他用口水將刀鋒浸溼。

鋒利的刀口並沒划向阿蘭的咽喉，而是划向了方正的右手腕，頓時鮮紅的血液流出，凝結成一個個渾圓的血珠，漂浮在空中。莉亞的程式有些混亂，她不知道方正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也忍受不了這脫水的痛苦麼，她不想方正就這麼放棄，更不想方正死去，她立刻緊緊抓住方正的右手腕，想要阻止血液繼續流出。

莉亞的舉動讓方正心中一暖，他知道莉亞內心的想法。方正對著莉亞笑了笑，“我還沒有自殺的打算，我割的是靜脈，放心吧，沒事的。”

方正的話讓莉亞鬆開了雙手，她呆呆地看著方正。

方正將右手腕的傷口貼向阿蘭的嘴唇，血液慢慢地滲入她的嘴中，阿蘭像個飢渴的孩子，本能地吮吸著方正的手腕，阿蘭每吮吸一次，方正右手腕的傷口處就會劇烈地疼痛一次，但是方正默默地忍受著。此刻的阿蘭像是埋在沙漠中的行者，全身水分已經被沙子吸乾，但是嘴中卻始終有絲絲清流流入。

莉亞終於明白了方正的意圖，但是她也知道了方正這樣做的危險。她再次開啟了記錄系統，將眼前的一切記錄在自己的儲存核心中。莉亞有種焦急與失落的感覺，她害怕阿蘭會吸乾方正的血液，她失落自己為什麼不是人類。

好奇的莉亞不知道人類血液的味道，她伸出手指，用指尖接住漂浮在空中的一滴血珠，然後她將手指放入口中吮吸著。一種奇怪的味道，有點鹹又有點酸。

莉亞的舉動全看在方正的眼中，他知道莉亞只是好奇而已，“好吃麼？”方正問。

莉亞慌忙將手指頭從口中抽出，紅著臉點點頭。

“想不想再嚐點？”方正故意打趣她。

莉亞迅速搖搖頭，她知道血液是人類生命的源泉，少了就會有影響。

從阿蘭吮吸方正的血液的時候，莉亞就精確地計算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81秒，按照掃描到的血液流速，此刻方正已經失血100毫升，莉亞萬分焦急。

阿蘭此刻攝入了些水分，神智逐漸清晰起來，同時她感覺到嘴中吸入的液體的味道，鹹鹹的有些濃稠有些腥味。她撐開眼睛，發現自己吸的正是方正的血液，她連忙側過臉，避免讓自己嘴唇再去接觸那腥紅的液體。

阿蘭的心中非常感動，加上這次，方正已經救過自己兩回了，而他們相遇才不到50多個小時。

看到阿蘭的神智清醒了一些，方正會心一笑，而莉亞則飛快地從床單邊上撕下一條布，仔細地為方正包紮著傷口。

“為什麼要這麼做？”阿蘭的聲音明顯溼潤了許多。

“救同伴不需要理由，再說總不能讓你喝我的尿吧。”方正笑臉相對。

“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你做這些是無濟於事的，而且也會害了你自己。”

“我血多，可以保證你看到那兩顆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