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兩位老人享受著日光的洗禮,聚精會神的對弈著。

看到羅志森下了一步防守棋,安致遠笑道,“志森啊,你的棋風向來犀利,怎麼今天走出了防守路線。”

“此一時彼一時,主席都改變了風格,我當然要有點變化。”羅志森盯著棋盤說道。

安致遠呵呵一笑,“聽這話像是在埋怨我,怎麼,是怪我多寫了那副字。”

羅志森把棋子放進棋罐,直起身看著安致遠,“主席,莫非您認為援朝同志不適合接掌下一任?”

安致遠微笑著搖了搖頭,“錯,正相反,我認為援朝同志非常適合擔當這個承上啟下的任務。”

“既然這樣,那為何??”羅志森奇怪的問道。

安致遠靠在椅子上,臉上掛著一種滄桑的安寧,“志森啊,我們都老了,是該讓年輕的同志擔當起大任了。下一個五年,很多建國時期的老同志都要一一離去。國家的智囊團隊,也將由建國前後的老革命,轉為改革開放初期的新銳人才。有國家就有政治,有政治就會有派系,這是不可避免的現實。但不管哪個派系,他們的初衷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好。如果不站在這個原則上,這個派系也將會被排斥出歷史潮流。”

安致遠微微喘息了一下,接著說道,“下一個五年,中國將會進入一個新的歷史時期,不管是政治軍事還是經濟,都將處於歷史最高階。這種情況下,我們必須選擇一個沉穩大度,有學識有謀略,有高瞻遠矚的戰略型當家人才行。援朝同志自接掌府院以來,表現的非常突出。這一點,包括振文同志也很認可。我的時間不多了,作為一個執掌國家多年的老同志,我必須在有能力掌控大局的情況下,為援朝同志做一次政治終考。他能度過這一關,我也該徹底的歇歇了。”

“主席,您的身體恢復的不錯,不必這麼過早的考慮移交。”羅志森聽出了安致遠的畫外之意。

安致遠微笑著擺了擺手,“志森啊,自己的身體,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醫生誇的再好,我自己心裡也有數。呵呵,天不負我,已經很知足了。如果不是蘭丫頭和桑格,或許我就帶著悔恨去見了馬克思。就算不去,也會內疚的躺在病榻上。因為我的過失,導致了國家出現了一場災難。”

“是啊,天佑中華,蘭丫頭的出現,化解了一場政治內戰。既然主席決定提前移交,那浩然那邊~?”羅志森謹慎的問道。

“小樹的成長終歸要經歷幾場風雨,昨日我與振文透過電話,對浩然和韓波這批年輕人的成長,我們感到很欣慰。到了這個級別,今後的路該怎麼走,那要看他自己了。”

“主席,您的意思~是讓浩然獨樹一幟?”羅志森一怔。

安致遠抬起頭,仰望著碧藍的晴空,微微嘆息了一聲,“這次的中全會之後,安系,是該退出政治舞臺了。”

羅志森看著安致遠有點沒落的神情,他非常理解此時此刻安致遠的心情。一個為國家奮鬥了一輩子的老人,在即將徹底放下權利的那一刻,依然有點不捨。即便這樣,世間真能做到的也沒幾個。

北京中南海,四號會議樓裡的常委會,一直持續到中午才算結束。謝援朝在會議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在南湖省委的問題上,常委們沒有達成最終協議。廖一凡提出,南湖省委內部出現了問題,身為班長的王楚傑難辭其咎,必須做出重大調整。針對這一點,謝援朝頂住了各方壓力,堅決不同意。令謝援朝意外的是,田振文主席自始自終都沒有表態支援他。不過,田振文拍板定下一個折中的方案,此事拿到政治局上進行表決。也就是說,定奪南湖決議的,從他們九位常委身上,轉移到整個政治局層面。

謝援朝心情沉悶的回到紫光閣,一進長廊,機要秘書餘瀟迎了上來,“首長,上午南湖王楚傑書記來過兩次電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