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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別發愁,伍制使雖然今非昔比,卓凌昭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會出人命的。”他沉吟半晌,想起楊郎中還沒離開,便道:“事不宜遲,趁著楊郎中還沒離京,你趕緊差人通報他一聲,就說伍制使已經下去江南了,要他多看著點。別把事鬧大。”
韋子壯聽了情況緊急,趕忙答應一聲,正要轉身離開,忽聽秦仲海叫道:“等一會兒,我還有件大事。”
韋子壯回過頭來,道:“怎麼?秦將軍還有吩咐?”
秦仲海咳了一聲,道:“有件事想麻煩你。最近手頭太緊,需要點錢兩花花。”
韋子壯苦笑道:“又賭輸了?真是……”他眉頭緊皺,伸手到懷裡一摸,取出張五十兩的銀票出來,哀嘆道:“先拿去用吧,不必還我了。”
秦仲海扭捏地道:“那不夠。”韋子壯驚道:“你到底要多少!”
秦仲海低下頭去,羞愧地道:“五百兩。”
韋子壯倒吸一口冷氣,顫聲道:“五百兩!我……我可是有老婆小孩的人哪!老兄你這也太狠了吧!”看來兩人平日定是借貸多多,至於誰向誰借,是否有借無還,那是沒人知道了。
秦仲海哪裡管他,想起一眾屬下還在等著花用,當下揪住韋子壯亂扯,大聲道:“老子不管這許多,反正我今日就要用!你不能借我,老子只有跳海啦!”他見韋子壯麵露難色,便把鋼刀丟給了他,喝道:“這隻刀算是質押,你快把錢兩給我。哦!還有別讓侯爺知道!”
韋子壯苦著一張臉,尋思道:“這傢伙死皮賴臉,硬是要派我麻煩,唉……等會兒怎麼向老婆開口才好?我那口子脾氣最烈,等下定有好戲看了……”
他看秦仲海滿臉無賴模樣,若是不依,恐怕沒完沒了,只有硬著頭皮走了。
第四章 雷澤刑天
深秋的長洲,已然透著寒冷冬意,寒風雨點打在空曠悽清的街道上,令人備覺清冷寂寥。
歐陽南緩緩抬頭,凝視著桌上的古舊鐵錘,輕輕嘆了口氣。
今日是他七十歲的壽宴,無數弟子門人都趕將回府,來向這位先皇冊封為“江南鑄造”的鑄劍宗師祝壽。儘管身旁圍繞著幾十位的兒孫晚輩,桌上堆著小山高的賀壽禮品,可是此刻的他,卻沒有絲毫的快意。一名男子走了上來,躬身問道:“師父今日大壽,何故嘆息?”
歐陽南望著桌上擺著的鐵錘,怔怔地道:“咱們傍晚便要復業了,可到連這東西是什麼人送的都不知曉,這不太也荒唐了麼?”
燭火掩映下,只見那鐵錘生著濃濃的銅青繡,好似古舊破爛,但明眼人卻看得出來,那鐵錘內裡隱隱散出一股青光,想來定有什麼佔怪來歷,絕非凡物。
那漢子見師父眉頭深鎖,忙勸慰道:“師父切莫憂心,這錘子定是公子送的。除了他,誰還能有這份心意,要讓咱們鑄鐵山莊重振雄風?”
這說話漢子身材壯實,面孔卻是斯文白皙,原來此人便是歐陽家的大弟子鞏志,有個神氣的外號“鐵獅兒”,他非只是鑄鐵山壯的首徒,還是長洲衙門的師爺,眼下盧雲要來長洲為官,這鞏志日後便是他的手下了。
歐陽南嘆道:“我也希望這錘子是我那鐵牛孩兒送來的。唉……可是他既然送了這等要緊物事,人卻怎麼不回來呢?”鞏志低聲道:“師父……師弟既成朝廷反逆,便算孝順十倍,卻要他如何回來?師父可別怪他啊……”
歐陽南長嘆一聲,搖頭道:“當年為了天爐,害慘我那鐵牛孩兒。唉……別說這些了,只希望今日開爐順順利利的,也不辜負他找出這隻刑天錘的甩意了。”
大廳上燃著微弱燭光,黃光映去,錘身鐵鏽望之更加青黃斑駁,更顯出歷史悠遠。歐陽南怔怔望著,恍惚之間,往事一一湧上心頭,竟似痴了。
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