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聽常雪恨叫道:“我抓到了!抓到了!”言二孃勸道:“這果子栽種不易,又是人家山裡的東西,你可別胡亂吃了。”常雪恨哪裡肯聽,只喀啦啦地啃了起來,跟著躍樹下地,朝秦仲海等人走來。

秦仲海笑道:“好吃麼?”常雪恨吐出幾口果肉,罵道:“聞起來香,吃起來卻難吃得緊,比狗屎還臭。”項天壽聞言一奇,道:“你吃過狗屎麼?”

常雪恨罵道:“老子打個比方,你囉唆什麼?”說話間,他忽地跳了起來,顫聲道:“這果子咬我!”眾人大奇,道:“什麼果子咬你?”

常雪恨張開大嘴,只見他舌頭已然高高腫起,好似真給什麼物事咬了一口。秦仲海驚道:“他媽的,果子有毒,咱們快快上山!”常雪恨嘴裡腫得黑脹異常,定已中了奇毒,倘若不得解藥,怕有性命之憂。

眾人背起了常雪恨,運起輕功,急急往龍吟閣而去,常雪恨趴在解滔背上,含糊不清地道:“混帳東西!居然陷害我!老子操青衣秀士祖宗十八代……”他口齒不清,卻仍咒罵不休,不曾少歇。解滔喝多了酒,兀自頭暈腦脹,聽了許久,心下著實不耐,忍不住罵道:“聽說九華山開山祖師也姓常,你再這般操下去,怕罵到自個兒祖宗了。”

常雪恨大怒,喝道:“我先操你姓解的祖宗!”說著汙言穢語地罵了起來,解滔嘆了口氣,只運起輕功,快步向前。言二孃翻起了白眼,心道:“老天保佑,最好把這討厭鬼毒死了,也算替咱們山寨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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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過練武場,見到了一處宅院,看這建築不俗,好似廟宇一般,想來便是九華山龍吟閣了。眾人行到門口,卻見門戶緊閉,彷佛四下無人。秦仲海使了個眼色,陶清立時走上,叩門道:“有人在麼?”敲了良久,卻不見有人。他毫不死心,又打了一陣,仍是無人應答。

陶清搖頭道:“看來真個不巧,青衣掌門不在山上。”解滔急道:“可咱們常兄弟又中了毒,這要如何是好?”眾人見常雪恨臉色黑漆,全身不住顫抖,看來若無解藥,真會傷發畢命。

秦仲海沉吟道:“說不定他屋裡有解藥,情況緊急,咱們只好進屋去搜。”當下舉起鐵腳,便要往大門踹落。

猛聽一人急急叫道:“別踢!別踢!這就來了!”眾人回頭急看,只見一名老漢奔了過來,身旁還跟著幾個婦女孩童。那老漢見了秦仲海等人,慌忙鞠躬,神態甚是害怕。陶清忙道:“這位老丈,咱們是青衣掌門的朋友,今日特來上山拜訪,敢問掌門仙蹤何在?”

那老漢抹去額上冷汗,道:“老頭子聽山腳開店的說了,前些日子山上來了幾個武林人物,把掌門請下山去。只因他走得急,事前也沒交代老頭,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哪。”

秦仲海吃了一驚,道:“武林人物?來的人是少林和尚麼?”

那老漢搖頭道:“對不住了,老頭子是山腳的鄉民,專幫掌門打理房舍,什麼武林人物,咱們一個也不相識。”秦仲海見這幾人下盤虛浮,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樣,看來真不是九華山的門人,他與項天壽對望一眼,都是搖了搖頭。秦仲海躊躇片刻,問道:“敢問老丈,九華山還有兩名小姑娘,一個叫做豔婷,一個叫做娟兒,她們人上哪兒去了?”

那老漢道:“掌門下山時,大師姑跟著走了。小師姑卻不知跑哪兒去了。這兩位師姑平日裡待人和氣,模樣又生得標緻,大家都好生歡喜她們呢……”秦仲海見他說話不著邊際,又看常雪恨面色發黑,不能再拖,忙道:“老丈,咱們這位朋友吃了毒果子,現下命在旦夕,青衣掌門又不在山上,這可要如何是好?”

那老漢走了過來,朝常雪恨面色一望,頷首便道:“我看他面色發黑,八成是偷吃了蟠桃甲蟲,這毒傷不難解救。幾位大哥莫要操心。”眾人聞言一驚,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