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地反對這個說法。“如果您晚上覺得冷,可以準備一些鍊金藥劑,如果想要更簡單的辦法您可以找些烈性白酒內服外用。”

“你會醫術?”

“不敢當。”

“你可真是讓我驚訝。”

‘你已經叫我吃驚了不少次了。’珍妮在心中嘀咕。

“真的麼?”女孩生澀澀的紅著臉說道,“其實我花了不少心思,假如沒人管,我會全身心的撲入各種研究。”

“是麼?那你的導師肯定很喜歡你吧?”

女孩感到有些尷尬,“那倒不是,她肯定覺得我煩透了。才打發我去書房看書,恰巧我對這種事樂此不疲。”

阿塔妮端詳著她,最後嘆氣道:“需要我給你拿點喝的麼?給你提振一下精神。你貌似有點放不開。”

“抱歉!”

“你不用道歉。”老嫗笑道:“沒人喜歡和一個半隻腳踏入墳墓的老傢伙聊天。”

“我能看看你的筆記麼?當然如果是比較私密的記錄,你可以拒絕。”

女孩看了看筆記,略微有些遲疑,但還是遞出了筆記。

阿塔妮翻閱紙頁,“這些筆記很有意思,你一直在做自己的旅行日誌麼?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卻去了這麼多地方。”

女孩臉紅了,隨著阿塔妮繼續翻閱,女孩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你有著很強的邏輯思維,從你的日誌裡看出來的。別這麼敏感,我也不會盜取你的旅行日誌。”

“我只是在代入你的視角去看待這個世界。”

“您貌似很嚮往又或者很懷念這種居無定所的生活狀態。”女孩小心的說道。

也許是長時間保持與世隔絕的狀態裡,老人的反應顯得有些遲鈍。

阿塔妮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其間時不時傾斜著杯子對著壁爐的火光,或者又用她枯瘦的手緩緩轉著杯子,從不同的角度觀看杯中的光影。

最後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杯子,一副擔心手裡杯子會炸開的模樣。

她蹙眉看著女孩的日誌,終於開口道:“嗯,確實有點怪。”

阿塔妮顫顫巍巍地以黯淡卻精明的目光打量著她,轉而笑道:“太瘦了,孩子,要多吃東西才行。方便跟我去樓上麼?”

“樓上有什麼特別的麼?”

“噢!有。”阿塔妮回答道,但她拒絕透露更多,只說等到女孩見到就會明白。

通往二樓的道路很窄,女孩有些擔心阿塔妮女士能否爬得上去。

她領著女孩穿過狹長昏暗的走道,走廊上羅列著暗褐色的裝飾和畫作,眼前這個脆弱的老人實實在在是一個有趣的收藏家。

女孩在黑暗中依稀看到了幾個人物的肖像,這些人身前可能是什麼名噪一時的大人物,又或者是這個年過古稀老人所珍視的家人吧。

不過她在黑暗中只能瞧見輪廓,無法細細分辨。

女孩重新打量起面前老嫗的背影,這個幾近走到人生盡頭的高齡女士。她似乎不痛苦自己生命即將收場,甚至她未曾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絲空虛。

她這時候很想像希德爾一樣肆無忌憚,如果他在場肯定會很沒有眼力勁的問道:‘請問,您保持年輕的秘訣是什麼?’

女孩很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帶著這種尷尬的焦慮感,女孩跟著她走進一間臥室,房間很大,也很高。至少從房子的外觀來看,它肯定容不下這麼大的櫃子。一面半嵌入式的櫃子。

老嫗開啟櫃子,一架架堆積如山的玻璃罐子映入眼眶,女孩有些驚呆了。

女孩踉蹌的後退,雙腿不自然的發麻。太多了,要是有什麼女巫知道這裡有這麼多奇妙的小罐子,那麼.......您不會擔心我洩露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