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哼了一聲,才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

希德爾笑著說道:“我得確認一下,黑山應該不會把人逼瘋吧?”

女孩冷哼道:“逼瘋了!都瘋透了!”

希德爾道:“確實!從日記本里看到,胡漢娜夫人後期都有些神志不清了。也許是發現這一點,她才一直堅持寫日記。從日記上的痕跡來看,應該有人經常翻閱這本日記。”

“也許是胡漢娜夫人在透過日記本來維持‘自我’這個概念。”

說道這裡,希德爾停頓了一下。

他環顧四周堆得滿滿的標本,如同有著收集癖的殺人魔倉庫。

“誰有能力將這麼一位手眼通天的女士逼瘋的,那個黑霧又是什麼?”

希德爾不解的灌下半杯酒,然後因為喝的太急而嗆到。

女孩實在忍不住問道:“你不會真的傻了吧?膽小鬼。”

希德爾的神色略有扭曲,他紅著臉說道:“好酒!”

女孩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希德爾拍了拍日記本說道:“那個胡漢娜女士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去尋找對抗黑霧的辦法,你說她成功了沒有?”

女孩微笑道:“請你不要問這麼白痴的問題,他們能在這裡定居就肯定找到了某些對抗黑霧的辦法。”

希德爾道:“大概吧!看他們現在活得這麼‘自在’也許真的找到了某些限制極大的辦法。可這些好像真的和我有些干係。”

女孩詫異的問道:“和你有什麼干係?”

希德爾道:“你說我們現在跑路還來得及麼?他們把我們‘請回來’不會就是為了讓我和那個勞資黑霧死磕吧?”

女孩“嗯哼”一聲,沒有下文。

希德爾指著日記本說道:“胡漢娜就跟個走鋼絲的雜技演員一樣,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好像還計劃著某些不知名的瘋狂計劃,然後摔得稀巴爛。”

希德爾斟酌了一下道:“也不能說是稀巴爛,至少她的氏族活了下來。”

女孩突然拍手大聲說道:“難怪胡漢娜不讓芙尼成為祭祀,原來是不想讓她去送死。這才找了你這個替死鬼。”

希德爾無語道:“你不會講話可以不講。”

希德爾道:“如果他們之前說得話是真的,他們就沒有理由把祭祀當耗材。或許我們就該和他們談談,如果能達成雙方滿意的結局那是最好的。”

“你確定想這麼做?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大概吧!誰又說得清。我們先從芙尼身上下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