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兮幫母親收拾好後,她才和周鈺起身換衣服,回來的時候,母親的屍身已經放入了棺材內。蕦

楊兮來的低調,無人知道她母親死了,直到出殯的日子,縣城的官員才知道楊兮兩口子來了。

這場喪禮沒有親朋參加,唯一風光的是喪禮用品,墓地選的風水寶地,水氏入土為安後,楊兮回絕了縣令的拜訪帖子,她沒急著回上河鎮,因為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此時的北方亳州,韓辰輝幾人已經確認楊展鵬的情報屬實,北伐軍選定了日子北上,所有士兵清點著行囊。

子恆的帳篷內,他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他的東西一箱箱的裝點好,放眼一看竟然有十幾個箱子。

子恆摸著下巴,這才幾個月,他竟然添置了這麼多的用品。

韓辰輝拿著信件走進來,“加急送來的信件。”

子恆接過來信件一捏很厚實,“我這裡很亂,實在沒地方招待將軍。”蕦

韓辰輝只是來送信,環顧一圈後,“你這裡的東西不少,過些日子天氣暖和了,厚實的衣物用不上了。”

子恆邊拆信邊道:“我只帶兩個箱子離開。”

韓辰輝也有事情要忙,又說了兩句話才離開。

子恆看起了信件,母親確認了舅舅的身份,同時讓他安排舅舅回南方,信上還說外祖母與新舅母已經到了瑞州港口。

子恆,“”

所以舅舅和外祖母不愧是親母子。

這封信是楊兮趕路時寫的,信上並沒有水氏離世的訊息,只是透露了水氏病重的訊息。蕦

子恆見信上沒多提舅舅,外祖母也沒佔多少筆墨,信上最多的是父母對他的叮囑,最後結尾寫了為他驕傲。

子恆太瞭解自己父母了,父母對親舅舅失望極了。

子恆沒急著去見親舅舅,這些日子舅舅十分老實,甚少走出帳篷,一直安安分分在帳篷內養病,昨日見面,舅舅臉上長了肉,整個人的精氣神也不錯。

下午,子恆才去見舅舅,他並沒有拿母親的信件,撩開帳篷簾子,只見舅舅正在寫字。

楊展鵬心不在焉,他的眼眶有些發青,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先是夢到了父親一臉怒容,後是夢到母親想掐死他。

子恆走近一看是經文,扯了扯嘴角,“舅舅還懂經文?”

楊展鵬猛然抬頭,這才發現是子恆來了,他有些想掩蓋筆跡,伸出去的手頓住又收了回來,“懂一些,你外祖母在家沒少抄經文。”蕦

子恆能看出筆跡有些凌亂,顯然舅舅心不在焉,“娘確認了舅舅的身份,明日舅舅就可啟程南下。”

明日送糧隊伍回南,正好隨著一同南下。

楊展鵬沒想留在北方,他清楚北伐軍人才濟濟,哪怕他帶回來情報,他也不會被徹底信任。

子恆見舅舅沉默,“舅舅可是有話要說?”

楊展鵬深吸一口氣,“我假死脫身心裡十分惦記你外祖母她們,我心裡難安。”

子恆拍了下額頭,“瞧我這記性,母親信上說外祖母與舅母已經逃離濟州,正在瑞州港口縣城休息。”

楊展鵬,“!!”蕦

子恆沒心思觀察舅舅眼底的晦暗,這一家子的官司太多。

楊展鵬等子恆離開,他握著的拳頭才鬆開,他病的要死想了穩妥的法子逃離,娘和妻子呢?

此時的張旻還不知道楊展鵬的身份,濟州府城逃離了不少低階官員,當時楊展鵬改了名字,張旻看過名單後,他並沒有在意。

何況楊展鵬在京城時是病故,其家眷逃離並沒有得到關注,當然如果楊展鵬還活著在京城,那就慘了。

瑞州港口,楊兮迎來了特殊的客人,方秀接到訊息從德州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