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最後一場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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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州邊境,士兵騎著馬驅趕著背沙土的百姓,百姓衣衫襤褸的不說,最惹眼的是揹著的竹筐,竹筐內的沙土冒了尖,百姓們踉踉蹌蹌的前行,時不時士兵甩著鞭子驅趕。
一里地開外的難民將一切看的清清楚楚,雖然距離遠看不真切百姓的模樣,卻從衣服看出百姓被兵匪欺壓,這樣的情況已經連續五日了。
有的時候,難民甚至能聽到求饒的哭喊聲。
背沙土的隊伍,突然有個漢子踉蹌的摔倒,騎馬計程車兵罵罵咧咧下馬,邊走嘴角邊抽搐,心裡罵著這些孫子,楊將軍讓他們自由發揮,這些孫子演上癮了。
一個摔倒跟訊號彈一樣,陸續又有好幾個摔倒。
其他計程車兵抬起頭望天,否則會憋不住笑場。
一頓假打後,百姓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繼續趕路,假打難免沒了準頭,捱到一兩鞭子是常事,看似哭嚎求饒,嘴裡卻小聲罵罵咧咧的。
這可嚇壞了堵在德州邊境的難民,都說瑞州安穩百姓能吃飽,可也沒說瑞州計程車兵是兵匪,親眼見到兵匪欺壓百姓,難民對聽說產生了懷疑。
這時流傳的打油詩再次被想起,說起來德州也不缺水,一路走來沒少在河裡抓魚,這才讓難民一直堅持著,前有兵匪,後是樂善之家,難民心裡的天平傾斜了。
楊曦軒站在兵營大門口,看著回來計程車兵,百姓哪裡還有踉蹌的模樣,一個個步伐整齊,後背挺的筆直,儼然就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
白將軍低聲道:“連續演了五日,難民並沒有離開。”
楊曦軒勾著嘴角,“還有最後一場戲。”
白將軍一臉懵,“還有最後一場戲?”
楊曦軒拍了拍白將軍的肩膀,“最後一場戲,你是主角。”
白將軍有股不好的預感,“屬下可以拒絕嗎?”
楊曦軒,“能者多勞。”
白將軍,“”
他和主公比,明明主公能力更強!
晚上,白將軍前去主公的營帳,結果剛走到營帳外,燭光就熄滅了,入目是黑漆漆的營帳。
白將軍,“”
小馬清了清嗓子,“主公相信將軍。”
白將軍心塞的不行,最後一場戲為恐嚇,主公讓他演惡人!
漆黑的夜晚,火把如星星,陣陣馬蹄聲格外清晰,德州為了給難民讓路,難民駐紮的地方並沒有德州的兵馬駐守,這大大的方便了白將軍行事。
難民害怕的瑟瑟發抖,他們側耳能聽到有人喊抓壯勞力,還有人喊抓女人,隨後是士兵大笑聲,明明離得很遠,卻宛如在難民耳邊炸開。
黑暗增加了恐懼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兵匪來了,快跑啊。”
又有人喊,“向德州府城跑,雲氏一族在府城,雲氏一族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快跑啊,瑞州的兵匪來了。”
上萬多難民本就混亂,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現在有了引路的聲音,所有人都向著聲音的方向跑,黑暗中不能辨別方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聲音。…
哭喊聲,馬蹄聲,追趕聲,黑暗中驚動了德州的駐守兵馬。
然而白將軍並沒有越過界,只是聲勢浩大而已,真正起到作用的是偽裝成難民的探子。
等德州馬兵趕過來,難民已經走了一大半,只剩下老弱病殘四處躲藏。
兩方的兵馬以溝渠對峙,德州駐守的將軍是雲棲,火把的光也照不亮雲將軍的黑臉。
雲棲怒目而視,“你們瑞州要開戰嗎?”
白將軍嗤笑一聲,雲棲在他的眼裡太年輕,老神在在的,“吾等越過界了嗎?”
雲棲握緊了韁繩,他清楚雲氏一族的算計破滅了,恨不得衝過去和瑞州開戰,可他的底氣不足,“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