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就好!”

澱川眾的船隊似乎有意在引誘淡路水軍的追擊,每當兩者的距離拉遠還會放慢速度等候,這種釣魚式戰術成功激怒了野口冬長,當即下令無論如何一定要追上澱川眾,這一追一逃很快就來到桂川河口,再往前就是流經京都的鴨川支流,河窄水淺大船不宜行進。

淡路水軍眾又提出疑義,都被自信滿滿的野口冬長所拒絕,他的理由很簡單:“把安宅船開到京都城外,就能震懾滿朝的公卿,與之相比冒一點風險算什麼!”

淡路水軍眾相視苦笑,跟著傻大膽的總大將只能一條道走到黑,野口冬長的自信沒維持多久,安宅船不同於輕巧的關船,進入鴨川沒多久就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河道狹窄行進困難只能讓關船、小早先行追擊,這樣一來安宅船就徹底成了拖後腿的存在。

可一旦讓關船繼續追擊的話,船隊的隊形就會脫節,淡路水軍眾又提出疑義,這次野口冬長也不敢亂下決斷,安宅船是優勢是船大吃水深,這讓他在近海作戰無往不利,但這一優勢到了淺水支流就成了劣勢,船體過大轉向不靈,五艘安宅船進去容易退回困難,現在距離京都還有一段距離,是繼續前進還是折頭返回相對寬闊的桂川等候就成了問題。

在淡路水軍眾陷入兩難之際,野口冬長果然那沒有辜負所有人的期望,再一次作出輕率武斷的決議:“繼續前進!”

自從在澱川幹流發現掛著澱川眾旗幟的船隊以來,淡路水軍就一直在窮追猛打,很快就進入鴨川深處,野口冬長大概沒仔細看戰報,根本不清楚鴨川的東岸的深草谷地,恰恰是他那位猛將兄弟十河一存的最期之地。

身為同族兼副將的野口長宗又提出新的異議:“這河道越走越窄,實在不適合繼續前進,我們還是趁現在折頭回返吧!”

“誒!長宗不要說這種喪氣話!馬上就要到京都了,現在回去豈不是白白浪費機會?要退卻我們早就退了,現在說什麼也不能退!”野口冬長已經不在乎反對意見,命令都發出去了,現在提反口不是自打嘴巴嗎?他野口冬長以後還要不要在淡路水軍裡混了?

於是他不但下令繼續追擊,還拒絕讓安宅船停在原地待命的建議,越往裡追河道就越窄,逐漸出現裸露在外的泥灘,淡路水軍的駕船水平很高,即使如此困難的情況仍能保持前進,但他們的好運很快被用光,在距離京都城咫尺之遙的地方陷入一個泥沼裡,一艘船陷進去其他船再通行只能從旁邊擠過去,然後就陷入河岸擱淺。

淡路水軍眾一臉無奈的回報兩船擱淺的情形,一時半會是別想把他弄出來了,野口冬長再也不能保持淡定,連忙從安全而悶熱艙室裡鑽出,站在船頂的甲板上跳腳呵罵道:“混蛋!怎麼會陷進去!趕快想辦法把船弄出來!”

“是!”淡路水軍眾也滿是怨氣,大熱的天在太陽下奮力的划槳,還有些人跳下船游到河岸邊試圖推船,原本應當在大海上搏殺的驕子們,只能縮在這個小小的河道里用蠻力推船,人生之際遇真是奇妙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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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鴨川伏擊戰(三更)

這一天的際遇就像在坐過山車,經歷開局的美好到現在糟糕的結果,安宅船被陷入泥沼難以拔出的惡劣影響在不斷髮酵,一些不好的議論悄悄流傳,這讓野口冬長感到煩躁無比。

他雖然是個能力平庸又不敢寂寞的傢伙,但也不是徹頭徹尾的笨蛋,起碼基本的水軍常識還是有的,當他意識到這個問題後立刻下令後面的三艘安宅船調轉船頭,用纜繩捆縛兩艘擱淺的安宅船,儘快把兩船拉出來。

可這五艘船擠在狹窄的河道里前後不能移動,關船和大部分小早被野口冬長打發過去追擊澱川眾,已經早早的跑到安宅船的前面,前後無援的淡路水軍眾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