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是例行的打掃戰場時間,跟下來的連長自覺在戰鬥中沒幫上什麼忙,再加上見識了蘇星澤兩人的本事,不敢勞煩他們做事。

他叫了一個下屬去叫人,自己則同手下的兵一起收拾地宮裡的屍體。

怪物和人類的屍體和一些殘屍肉塊混合在一起,還有一些不知道在地宮中存在多久,早已腐爛拉絲的乾屍。

其中最讓人難以忍受的還要數那巨嬰被攪成碎塊的屍塊。

黑瞎子蹲在角落他面前是巨嬰其中一顆頭,拿著不知道哪裡撿來的一支步槍戳了戳那顆頭。

那是一顆女人的頭,溼黏噁心的長髮,睜著空洞洞的眼睛,有血從中淌出。

隱約的作嘔聲從他身後傳來,一個士兵對著滿地的碎肉眼珠子臍帶拉絲腐液忍不住吐了。

嘔吐物的酸臭味和地宮複雜的臭味混在一起,使得空氣中的味道更加複雜。

黑瞎子扔掉槍,回頭瞥了一眼那些不停嘔吐計程車兵。

他好心走到士兵面前,抬手拍拍士兵的背,悠悠嘆息一聲,“我懂你的感受,趁這個機會抓緊時間多看看,看習慣了就好。”

乾嘔計程車兵感激又期盼的看著他:“看習慣了我就不會吐了?”

黑瞎子:“不,看多了你也就吐習慣了。”

胃裡噁心翻滾計程車兵:“……”

蘇星澤忍笑移開視線,張啟靈巡視觀察了一遍地宮,此時站在一邊看著地宮牆壁上的浮雕發呆。

蘇星澤看了兩眼,除了滿壁的血汙和黏在牆上的碎肉、臍帶眼珠子等混合物外,完全看不出什麼。

張啟靈冷不丁開口:“有人不見了。”

他在地宮走了一圈,活著的人除了那群士兵外,只有黑瞎子一起的兩個夥計,已經被嚇破膽,完全不敢離人群太遠。

在滿地的屍體中,死去的人數量不對。

趙老大和只在井口見過一面的鎮上大戶陳老爺一行人,還有趁亂跑進來的極有可能是汪家人的三個學生,都未在地宮發現他們的身影。

他們去哪裡了?

地宮中一定有他們還沒發現的機關。

張啟靈認真觀察著地宮的每一寸牆,突然一掀眼皮,直直看向他們剛剛經過的一個壁燈。

不出意外,壁燈上也掛著某種需要打馬賽克的物體,但在燈盞下卻有半個模糊的血手印。

張啟靈握住燈盞轉動半圈,輕微的咔嚓聲過後,燈盞旁邊的牆壁轉動露出一條隱藏的通道。

“走。”

張啟靈拉著蘇星澤,往黑洞洞的通道深處走去。

正給臉色發青計程車兵幫倒忙的黑瞎子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他挑了下眉,放過那位可憐計程車兵,快步跟上。

通道逐漸往下,蘇星澤兩人走了不到兩分鐘,很快就看到出口,而在出口處躺著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是趙老大。”張啟靈掃過趙老大脖子上的刀口,很快便猜到他的死因。

繞過地上的血泊,兩人繼續往前進入下一個墓室。

墓室中空蕩蕩的,只剩一些破爛的瓶瓶罐罐,他們連續看了幾個墓室都沒什麼收穫,直到走到盡頭的主墓室。

主墓室的空間巨大,兩邊陳列著長長的人俑隊伍,這些人俑形態各異,肩上都挑著一些纏繞著腐爛紅綢的大箱子。

在隊伍的最前方,則是一個巨大的棺槨。

棺槨此時已經被人撬開,消失的學生三人聽到動靜陰狠的看向兩人,陳大戶滿臉慘白的縮在棺槨一側,仔細看他捂著肚子的指縫間正不斷滲出鮮血。

假學生真汪家人沒有認出張啟靈兩人,眼看他們就要完成家族的任務,一點也不想節外生枝。

其中一個冷酷的抬起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