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道:“至於米奉新的失蹤確實有些複雜。你一面為沙總鏢頭暗中監視範尚的行蹤,一面又替範尚打探沙總鏢頭的舉動,是名副其實的雙面細作,只不過這樣的行為,卻被不識趣的米奉新發現了。他自然怒火中燒,對你處處威脅,有一次還湊巧被我撞見了。這樣的行為讓你大為惱火,於是他就成了你親自下手的第一個目標。

“沒錯,我最痛恨的就是別人威脅我,那種感覺真的是十分不好受。”程瑤攥緊拳頭,一字一句緩緩道。

李洛道:“就在蔡子游遇害的那晚,其實也是米奉新失蹤的那晚。你從雙威鏢局出來,恐怕就被米奉新挾持了吧。十分貪財的米奉新要你帶他去金花賭坊尋找鏢銀的下落。為了避免人多目標太大,所以當晚只有你們二人悄悄潛入。開啟密室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供奉的那支香爐,不過每次都要把香灰拿出來”

“香爐?”慕晴柔很是疑惑。

“沒錯,香爐的其中一直耳朵,也就是把手,其實就是鑰匙,只不過要透過一個旋鈕用力轉動才能顯現。而這個旋鈕就藏在香爐內壁的底部。”

“那為何要把香灰都傾倒出來才能發現呢?靠手來摸不可以麼?”慕晴柔不解的追問道。

“因為類似凸起的旋鈕在底部還有很多,環繞在圈足內壁一週,但是隻有真的那個做了一個很隱蔽的特殊記號。而這旋鈕轉動又需要費些力氣,挨個去嘗試豈不太耽誤時間了。”

“原來如此,沒想到還有設計如此精妙的機關,鑰匙明明在眼前,卻又看不見。”慕晴柔恍然道。

李洛又接著說道:“其實你早有準備,事先就在鏢銀的箱子裡設定了機關暗器。等到他開啟箱子的時候,裡面的袖箭就會發射出來。不過你還是低估了米奉新的身法,沒想到他反應敏捷,竟能盡數避開。還好你早有準備,避的過第一招卻逃不出第二招。”

“在你進入密室的時候,你就偷偷藏了一大把香灰,以備不時之需。此刻正好可以派上用場,迷了他的眼睛。香灰雖然不像毒砂,但只要撒的力道得當,準確,還是有異曲同工之效的。不過這也和毒砂都有相同的弊端,那就是難以清理痕跡。”

“於是,趁米奉新中招之際,你就一不做二不休,瞬間拔劍砍殺,他自然無力抵抗。哎,多少江湖好手都倒在這種偷襲之下,真可謂屢試不爽。不過我相信那一劍,你並沒有殺死他,因為他的血跡密室外面也有,應該是後來追了出來。”

“至於後面他失蹤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其實那日晚上,我在你們之後也進入了賭坊和密室,所以前日晚上,我聞到你身上隱約有香灰味道的時候,就斷定你之前去過金花賭坊了。”

“米奉新貪財,蔡子游好色,範尚迷戀權力。你正是牢牢的抓住了他們身上的缺點,才有了今天的勝算。”

“哼,就算知道了一切又如何,你畢竟是個外人,雙威鏢局的事情與你何干。”

“是,按道理你們雙威鏢局內部的矛盾,與我是沒關係,但涉及那批鏢銀的下落恐怕就與我有關了吧。”

程瑤的眼神突然變得遊移不定,黯淡無光。

“我剛來這裡的第一天,就在金花賭坊惹出了不少事情。你自然覺得我十分乍眼,故意扮作歌姬來接近我,當我說要打探鏢銀下落的時候,你就對我更加感興趣了。因為在前不久,你發現範尚最近突然得意起來,行事張揚跋扈,不禁讓你生疑。後來你打探到他劫走了一大筆鏢銀,並且暫時安置在了金花賭坊的密室裡面。”

“我想一開始,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本來是要殺了我的,因為你擔心我的出現會打亂你原本的計劃。但當你傾盡功力發出一擊仍然沒有殺死我的時候,你又改變了主意。因為你覺得可以利用我追查鏢銀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