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莫非是給自己贖身嗎?”

林姚撓了撓頭,居然低聲說道:“算是吧。”

“喲,你還真敢承認。本小姐花這麼多銀子請你來保護我,結果呢。三天兩頭的從我這裡支錢?我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是一點點賺來的。你還真把我當做隨時來隨時取得錢莊了!”

青薇羅裡吧嗦說了一大堆,抱怨個不停。但最後說累了,最終還是從袖口中掏出了一疊銀票,滿臉不情願的遞到了林姚手中。

青薇滿是哀怨的嘆了口氣道:“算了,念你也曾救過我幾次,就不再跟你計較了。你拿了銀票,快把這條破鏈子弄開,然後再來找我吧。”

林姚依依惜別了青薇和邱見晚等人,與米思思走出花廳。

一想到又要回那銀月樓中,就只覺得意亂心煩,而且為了滿足任溪流那惡癖好,還要在貼上桃灼灼這張風騷的死人臉,名副其實的死人臉。

幸好安賽蜜上次告知了她這人皮面具的粘連方法,要她做,她肯定是做不出的,但要粘在臉上,還是能勉強可以的。

一想到這些,就不住的連連作嘔,只希望這一切儘快結束,這一切真相大白,還自己自由之身,也定要還銀月樓一片火光!

忽然見到一個身著錦衣的富家公子在院落中閒逛,身邊帶著三四名隨從。

不由心中感嘆,此人是誰?為何夜半三更的,他也能來到這晚秋閣別院之中。

據我所知,邱姐姐是不輕易見客的,更不會為了銀錢而屈尊去會這種富家少爺,浪蕩公子了。

只見那人摺扇輕搖,卻並不顯的十分輕挑,舉手投足之間,反倒是透著幾分貴氣,駐足欣賞著這月下的亭臺樓閣,居然吟起詩句來。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林姚最看不慣這些附庸風雅的浪蕩公子,便走上前去幽幽道:“現在都快三更十分了,月已中天,哪還有什麼夕陽斜啊?”

那公子回身望著林姚和米思思,見她們這副樣子,不禁心中奇怪。

“兩位姑娘是秋夜姑娘的侍女麼?為何被這鐵鏈鎖著,莫非是犯了什麼過錯?”

林姚也懶得再做解釋,只是微微頷首預設,將錯就錯,正好探探她是什麼底細。

“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這麼晚到此,可是與我家秋夜小姐約好的?”

他身後的幾個隨從面露不悅之色,正欲上前理論,卻被那公子攔住了。

那位公子看上去雖然氣度不凡,脾氣倒是隨和的很。

他微微笑了一聲,又徐徐搖著扇子向四周望了望,不緊不慢的說道:“不如,你就稱呼我叫尋常公子吧。”

“尋常公子?這名字到奇怪的很。你若是個姑娘,我到覺得倒是很像一個花名,呵呵。”

那公子微微一笑,接著又道:“我與秋夜姑娘,確實有約。恐怕是我來早了,方才有聽到偏廳之內歡聲笑語,我猜她一定在招呼其他朋友,便在此處一邊賞景,一邊等候。”

這回答不但簡直是讓林姚挑不出半點毛病,還讓她對其好生佩服,知書達理,風度翩翩,好一個謙謙君子。

林姚對這個尋常公子到很是好奇,只甩出一句“那你就在這,慢慢等吧。”

回到銀月樓中,林姚告知任溪流,秋夜姑娘已經答應來銀月樓駐場。

任溪流聽了自是滿心歡喜,正欲抬手拍林姚的肩膀。

但眉頭一蹙,仍有所忌憚。林姚這手還真的管用,讓任何人碰她之前,都要思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