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那麼多人寧願降一級也要過去的理由。因此就趁著徐國緒來建安,讓他多呆一段時日,多看看,多聽聽,好回去稟報。這,才是徐國緒此行的最主要任務,因為他和王況關係好,李世民就料定王況很多事情不會瞞著徐國緒,是最好的探聽人選,所以才派了他過來。

至於說王況會不會隱瞞什麼,李世民倒是無所謂,一個不貪戀長安榮華富貴的人,一個不貪戀夜光杯的價值的人,在他眼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於國於民大不利的事情的。即便是王二郎要隱瞞,那也大概是他現在沒什麼把握而已,一有了把握,還是會都抖了出來的,活字不就是個例子麼?他李世民要的,不過就是滿足下好奇心而已。

其實也怨不得長孫煜和李業嗣的報告簡單,實在是在這個以農為本的時代裡,他們受到的教育從小都是以農為本,而且朝廷歷來的賦稅收入都是農桑佔了絕對的大頭,誰能想象到王況修路是為了利商?能想到辦流水大席是為了以後搞成賽會經濟而做的鋪墊?能想到建文廟修廣場是為了以後比賽有場地可用?能想到辦公用書館和發售便宜書只是為了解放人們的錢袋子?

還有許多王況在做卻沒有說的東西,比如說鼓勵唐興人大量的種桂花,這是為以後桂花能行銷天下而做鋪墊;比如說將要推廣的辣椒種植,同樣也是為了以後去賺建州之外的人的錢;還有椒鹽所帶動的竹雕業,桂花將來可能帶動的燒瓷業等等等等,這些從單個來看,作用不是很大,但一點一滴的匯聚起來,那對建州的影響幾年之後就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這些,不是他們這些沒有任何經濟學概念的人所能觀察出來的。

不過,既然皇帝沒讓徐國緒早回去,所以徐國緒也就很是安心的在建安住了下來,這多好啊,有兄弟陪著,有好吃的,有好喝的,氣候又宜人,讓徐國緒就這麼一直住下去他都樂意。

正好,今年王況所期盼的石面檯球總算是完工了,去年做成的木面檯球,王況只玩了一次,就沒想再玩,那球滾的都不是直線,而是彎彎曲曲的,玩得很是不爽利,因此就耐著性子等石桌面做好。這次徐國緒來了就拉他感受一下,等回長安的時候,再帶一張球桌給程處默,看能不能影響到那些個紈絝子弟也喜歡上,這可比投壺什麼的好玩多了,投壺只要考慮技巧,這不光要技巧,還要算計。

桌面是花了好十幾個工匠在那灰崗巖礦上直接一鑿一鑿的用了半個多月鑿了下來,一共鑿了三塊,結果運到建安就裂了一面,沒辦法,路面再修,也是不如後世的平坦,車輪又沒有減震。不過這個倒是給王況想到了在後世曾經聽那個學農的同學說的南靖的雨林裡有一種樹藤,其膠的質量比橡膠樹的還要好,只不過是產量沒橡膠樹高而沒什麼群體經濟價值而已,但是,自己若是搞來的話,做為密封用的膠,也不需要多大量的產量,或者說,用來給自己打造一輛舒適的馬車,那還是足夠的。

因此上,前兩個月,王況就派了人去尋找,那藤很好找,估計問問當地人就知道,這種藤一般都是成板狀,而且往往一長就是從這個山頭長到那個山頭,特徵非常的明顯,割膠的辦法王況也都說清楚了,現在就等他們回來了。

做檯球桌面的石頭運到建安,是由王五帶了幾個徒弟負責磨平的,光磨平一個石桌面就花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讓王況想不到的是,後世鉗工用的精研平面的方法這時候早就已經出現了,王況毫不懷疑,這張磨出來的桌面的平面度絕對不輸過後世磨床磨出來的。

算上來,一張檯球桌,連運費,連工錢,足足花了王況好幾十貫,這還不包括王五的磨石面費用,王五是不會要這工錢的,王況也不矯情去跟他算,以後給他在建安開個珠寶鋪子就是了,現在建安人流量還是不夠,有錢人也不是很多,暫時開不了珠寶鋪。

如果把所有的能算上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