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麼東西吸收,吞噬了。

白霧裡,虎嘯龍吟,各種野獸嘶吼出現,一個一個奇異瑰麗的生物影像閃爍出現,它們是那麼的巨大,彷彿一輛輛公交車呼嘯而過。

“死開,沒用的,你的言靈對我無用!我是何等存在,你也配影響我的靈魂?”

普依舊抱著許山廣,她是那麼自然而然,又是那麼愜意,就像抱著一個自己心愛的大布人偶一般。

許山廣震驚,普很順便地保護自己,顯得風輕雲淡,但這其中在許山廣眼裡是如此充滿了殺機,那各種異象令人心悸,只是,這龐大的靈機卻終究無法衝到他們跟前,彷彿有道天塹橫刀於他們和‘全權’之間,‘全權’使出渾身解數,揮灑出的一切偉力都如泥牛入海,不可轉為實質的攻擊。

“沒用?爾等坐井觀天,這場洪水,就是我神的審判前兆,你們,瀆神!該死!”

‘全權’再次振臂高呼,這次,她的聲音沒有任何泡沫尾音,是那麼正常地說話,彷彿在朗讀:“第五誡:不可心浮氣躁,使聖樹崩殂,但,聖樹在異端身上。”

“第六誡:心有希冀,靜候花開,我等願意等待!但異端褻瀆。”

“第七誡:虛持誠心,共盼神臨,我等,以殘軀化天梯,讓神只降世!懲戒異端!”

‘全權’不顧嘴角的鮮血和氣泡,她伸著手,結著複雜的印,一道道電光在她殘餘的,白銀般的面具上閃過,普雙眼寒光一閃,她盯著‘全權’的腦袋,輕語一聲:“還不上,你莫非又要當個逃兵!”

許山廣疑惑,普師姐這是在跟誰說話,他就在普師姐的胸前,他根本沒有感覺有其他旁人在場。

但,一道赤芒從眼前閃過,遠處的白霧彷彿被強風吹散,‘全權’真身暴露出來,她大嚎吐血,被眨眼打飛了,宛若斷線的風箏飛出。

許山廣驚呼,有外人在場,那並不是太虛的氣息。

這一擊很快,快到許山廣看不清,很重,重如打樁機,但‘全權’還是站了起來,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在充當背景的王座面前是那麼渺小,卻又是那麼令人無法忽略,她的信仰讓她風不能折,暴力不可摧。

面具已經徹底崩碎為粉末,她充滿血水,充滿醜陋肉絲和腦液的臉卻只在許山廣的眼裡留有一瞬。

‘全權’完全塌陷的鼻樑骨和粉碎的面頰骨下一秒就紛紛癒合。她突然抬頭,嫵媚的向許山廣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她和許山廣的身邊突然百花盛開,如茵的綠草在腳下迅速的向四周蔓延了過去。

‘全權’輕吟著,手指途經之處,她身上那嚴實的長袍和外套紛紛自行脫卸。

許山廣打了個寒顫,‘全權’的真容很美,一顆比例極佳的美人痣點綴在她俏臉上,襯托出明豔無比的五官,可想她在現實生活裡定是高不可攀,高嶺之花般的女白領,她應該經常健身,蜂腰馬腿,身材勻稱,但如今……

不!絕不會如此妖豔,放蕩,搔首弄姿,這是真實的違和感,這個女人曾經是如此的驕傲,但如今卻像個人偶一樣騷動,擺佈自身,這……絕對是被附身了。

“厲害,厲害……”許山廣修為凝眼,卻是怎麼也看不破到底何方神聖,他只覺得眼睛酸脹,讓他不得不揉了揉眼睛。

許山廣背後的普,自然注意到了懷裡男孩的異樣,對此,則是輕笑一聲。

“有點東西。”

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上界,許山廣側頭,發現他三米遠的側面,不知什麼時候就站著一個穿著充滿古意鎧甲的男子,身高几近兩米,扛著一把巨刃,卻沒有任何氣息外露!彷彿呼吸都停止了。

“一個,武士!”許山廣細看一下,差點叫了出來,彷彿在恐怖電影裡見到了鬼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