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一樣了。張氏今天鬧上門,就是打童家的臉了。

二爺這話還是輕的。

二爺進了內院,就見楊宜站在水井邊,用手背不住地揉眼睛,腳邊還放著兩隻水桶。

二爺心裡更悶了,站在旁邊不吱聲。

楊宜揉了一陣,好容易感覺眼睛舒服了,慢慢睜開,“二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哭鼻子了?”童二爺盯著她紅紅的眼睛。

“哪有,只是被風沙迷住了眼睛而已。”

“嗯。”

二爺默默拿出一盒糖,“給你。”

楊宜眼睛一亮,“陳記的牛軋糖?“

一眼就認出是陳記的牛軋糖,看來平時沒少吃。

不過,二爺怎麼會給她買糖?

顯是看出她的懷疑,童二爺一本正經地解釋,“這拿糖不知是誰放在我帳蓬裡的,我見沒人吃,就拿回來了,省得浪費。”

“哦,謝謝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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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院是個二進的宅子,比他們現在住的要小很多,也是二爺名下的產業。

之前青叔領回來的那些人畢竟不知根底,總得調/教觀察一段時間,剔除一些明顯有問題的,才好放進主宅裡。

沈青送來六男八女中有四對是夫妻,男女分開調/教。青叔管男的,尤媽媽管女的。調/教了幾天,剔除了一位手腳不乾淨的大娘,今兒尤媽媽帶著楊宜來驗收成果了。

而安小柔一向和楊宜玩得好,在楊宜的央求下,也一併被帶了來。

而尤媽媽是看在安家這些年還算本份的份上,沒反對安小柔跟著,也不乏昨天陳氏挺身相助的原因。

這些人,只有四人願意籤死契,一對年近四旬的老夫婦,一位寡婦,一位瘸了腿的中年漢子。那寡婦名叫花娘,之前也是某大戶人家的婢女,後因受牽連被主家發賣了,輾轉流落他鄉,遇上回鄉探親的丈夫。之後就成了親隨她丈夫到了雲州,但不久前丈夫不幸身死。之前她流離之際傷了身子,成親後也沒孩子,丈夫死後,她也沒想過改嫁,如今自願賣身進童府。那中年漢子是瘸了腿後,媳婦跟人跑了。而那對老夫婦就簡單多了,兒子戰死,為了生計,也為了找個避風處過下半輩子。

尤媽媽將人集中了過來後,也不廢話,直接安排活計。兩位針線好的少婦被安排到針線房,安排兩位大娘管漿洗,一位壯實的婦人管灑掃。大廚房也被利用起來了,安大叔管著廚房採買這塊,又安排了兩位廚藝較好的的大娘進廚房。

安排妥當後,尤媽媽公佈了眾人每個月的月錢情況以及獎懲制度,然後又說了一翻恩威並施的話來敲打新人,最後讓他們明天準時上工。

“尤媽媽,那徐氏一看就是個碎嘴的人,罵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我看其他人中沒一個喜歡她的:還有,那孫氏,長得一副兇狠的模樣,愛掐人,擰人死疼了。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將她們留下來?多影響宅子裡的和氣啊。”楊宜提問,以前當姨娘那會,這樣的婆子她最討厭了,她院子裡如果有這樣的,一般都被她攆得遠遠的。

“楊丫頭瞭解得那麼清楚,可是被掐過?”尤媽媽打趣。

“沒有,我是聽周府的一個丫環說,她說她們好多丫環可討厭她了。知道她要來咱們童府,都叫我小心她呢。”這話聽著很幼稚,因為與尤媽媽親近,楊宜不介意讓她瞧見自己幼稚的一面。要是別人,她會自己看自己想,不會問得那麼直白。

“丫頭,你記住,沒有不好計程車兵,只有不擅用兵的將軍。像徐氏與安氏,若你能用得妥當,她們的好處是不可估量的。遠的不說,就說昨天吧,若是徐氏在,對付張氏那樣的人最好不過了,定讓她半點便宜也討不著。”

楊宜聽了,若有所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