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死了。”

“你這個寡毒的女人,你就算死了,老子也要纏著你不放!反正林四那幾個兄弟不把我砍死不罷休,我們去地獄做一對鬼夫妻也不錯,是不是?”

秦沐言突地抱尖叫:“啊!爛人,別跟我提他,你想我死是不是,我現在就死給你看,我現在就去死!”

“好了好了,不提不提,真是的,一提到林四就發瘋……掛了,我以後每天都會打電話,你要是不接,我敢保證,那個野男人很快不會把你趕出來。”

“滾!去死!混蛋!爛人!”

——

黎邀回到床上,又抱著膝蓋靜靜地坐著。

窗簾縫裡唯一的一絲光線也漸漸淡去。

臥室裡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時間被無限拉長,像是永無盡頭。

暗無天日的感覺,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坐了幾分鐘,幾十分鐘,又或是幾個小時。

直到門縫再次開啟,走廊的燈光照射進來,刺得她雙眼半眯。

然後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走進來,緊接著,整個屋子裡的燈都亮了起來。

燈光太強,刺得她完全沒法睜眼,只得把頭埋盡膝蓋裡,但還是被刺得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怎麼,恨我恨得連多看一眼都不屑了?”男人清冷而又低嘲的聲音在她頭頂響想。

她這才反應過來,季銘斯回來了!

她猛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季銘斯,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色色呢,你不是說救她?她在哪裡?她在哪裡……”

因為太過激動,整個聲線尖銳而又顫抖的。

季銘斯的目光先是一顫,然後又抿了抿唇冷聲道:“看看你的鬼樣,你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還能幹什麼?!”

黎邀聽他聲音如此平靜,與三天前色色被人抓去時的暴怒判若兩人,不由得爬起身扯住他的衣服哭吼:“你把她救回來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是不是?你讓我見見她,救救你讓我見見她,讓我見見她……”

季銘斯眉眼低垂,看了她哀求的模樣半晌就冷著臉推開她的手,轉身走出房間。

黎邀手一顫,爬起身追上去,門已經再次關上,怎麼也打不開。

“季銘斯……你回來……你讓我見見她……你讓我見見她……”她全身癱軟地坐到了地上背靠著門,整個房間都是她絕望而又悲涼的哭喊聲。

她已經篤定,他把色色藏起來了,他不讓她見她。

他出去了三天,身上還帶著女人的香水味。

他原來這麼快就厭惡她了。

哭了好一會兒,門又再次推開,黎邀急忙爬到一邊,給季銘斯讓路。

季銘斯厭惡地盯著她,忽地眉頭一緊,雙手抓住她的咯吱窩就往床上提,還一邊提一邊罵:“你tm別給我要死要活,別以為我我會吃這招,你不吃不吃喝不睡,死了,我也不會給你收屍!”

黎邀不依不饒地扯著他的衣服哭求:“季銘斯,你讓我見見她,我求求你,你讓我見見她好不好,不要把她藏起來……”

季銘斯又一個低吼:“坐好!閉嘴!再說一個字,我也輩子也不讓你見她。”

黎邀:“……”緊緊咬著唇,一個字也不敢多說,只有眼淚一個勁地往外流。

季銘斯雙手插腰,又氣又惱在看了她半晌,最終吐了一,口氣蹲下身,雙手在她腳上出來地搓,嘴裡怒斥道:“你tm以為你馬大腳!不穿鞋,滿地跑!”

腳底暖暖的溫度一下子傳到了她全身,特別是眼眶的地方像火一樣灼熱,都化成了淚水不停往外湧。

她緊咬著唇,卻扯不住抽泣,大床都因為她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