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渙散。

季銘斯緊緊貼著她的胸膛,沒等她喘過氣,就扣住她往上一提,她就腳尖離地,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了季銘斯身上,雙腿更是纏上了他的腰。

由於她整個人都被季銘斯托起來,高出他一個頭,季銘斯的唇便落到她的脖子上,慢慢下移到鎖骨,再到襯衣“v”字口的最底端摩挲流連。

黎邀配合地撬開了自己的衣釦,將“v”字加深,將自己釋放在季銘斯眼前。

季銘斯便毫不客氣地把頭埋了進去。

黎邀抱著他的頭,手指陷入他黑韌的髮絲,但目光卻逐漸清明。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白茫茫的牆面,任由季銘斯的唇和手在她身體上肆意地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甚至不時會有那麼一下痛得她皺眉。

然後他的手開始下滑,帶動褲子的拉鍊呲啦作響,將那個早已堅硬如鐵的東西頂上她。

她終於帶著濃濃的恨意開口:“只要你答應我離那個女人遠遠的,我就給你睡!愛怎麼睡,就怎麼睡!”

季銘斯身體一愣,動作停了下來,抬頭望向她,語氣陰沉:“你說你什麼,再說一遍?”

她對上季銘斯的眸子一字一字重複:“只要你答應我離個女人遠遠的,我給你睡!愛怎麼睡,就怎麼睡!”

說完,她竟然笑了起頭,又低頭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但這一次主動並沒有讓季銘斯再次興奮,反而讓他的表情越發森冷,連額頭上的青筋都膨脹起來:“你tm為了報復就真捨得下血本!一二再地勾引我!”

她理所當然地眨眼:“我一直很大方,不管是六年前,不是現在,只要能讓她不順心,別說跟你一個人睡,就算多幾個男人我也不在乎!怎麼?這個交易你接受還是不接受?”

說著便衝季銘斯挑了挑眉。

季銘斯托著她的手鬆猛地鬆開,咬牙怒斥:“你tm以為你是誰?一個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爛了的寡婦,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黎邀也不意外,面不改色地整理衣服:“既然你不願意,那就恕不奉陪!”

季銘斯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再次把她抵到牆上,怒瞪著眼:“恕不奉陪?你以為我會放過你,我說過,我要把你欠我的睡回來,在我滿意之前,你休想擺脫我!”

黎邀手脖子被季銘斯捏得生痛,可她輕笑出來:“欠你?欠你什麼?老婆和兒子?呵,難道你忘了,她現在回來了,只要你願意老婆兒子馬上就能有,你憑什麼還要跟我討債?”

季銘斯:“……”

嘴皮子張了張,卻吐不出半個字。

黎邀掙開他的手接著道:“季銘斯,你這些日子對我百般侮辱,百般報復不是就是恨我害你失去她,現在她回來了,你們可以破鏡重圓,有情人終成眷屬,又何必小肚雞腸,揪著一個被男人睡爛了的寡婦不放?”

季銘斯出著粗氣聽完她的話,鼻孔逐漸放大:“好!很好!你tm說對了!老子就是要跟她破鏡重圓,有情人終成眷屬,你tm想要報復她是吧,我就偏不讓你順心,我tm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想要睡你這個寡婦!”

季銘斯兩三下把自己整理好,衣冠楚楚地甩門,留下黎邀一個人站在堆滿醫療器材的儲物室裡。

黎邀再次軟靠在牆上,閉上眼,深吸一氣……

過了好一會,她才面色平靜地走出房間,走出醫院。

——卡文很蛋痛分界——

了了是在當天下午醒過來的。

得知他的養父母雙雙去世以後,他就陷入沉默,躺在床上面無表情,一個字也不說。

不管別人怎麼哄他,逗他,勸他,安慰他,他也只是晃了一下睫毛,連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