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幾不可見,她惡狠狠的瞪了意濃一眼,陳雅琴緩緩抬了一下手,遠處的大堂經理會意,竟在一分鐘內遣散了一層所有的賓客,偌大的會所僅剩她們三人。

財大氣粗,沈太太這三個字,果真代表無上地位。

“意濃,姨媽找你來是有事商量。”陳雅琴怡怡落座,背脊挺的筆直,“你已經大三,我和沈誠的意思,都希望你繼續深造。”

唐意濃陡生防備。她繼續說,“福羅倫薩學院很早就有意向選擇你去就讀,你成績好,更高的平臺可以讓你發展更好。”

陳雅琴攏了攏耳邊的碎髮,微微笑,“雖然這二十幾年你不住沈家,但我和你父親都很關心你,何況這些人生重大選擇,親人的考慮總比外人費心好。”

資訊量好大的一番說辭。短短几十秒,唐意濃卻被話間好幾個詞激的心跳加速。她壓根懶得解釋,手一揮,“不必多此一舉了。”

陳雅琴臉色微變,沈盼菲沉不住氣剛要開口就被媽媽攔了下來。

“小姨思來想去,這對你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麼?”

唐意濃直言不諱,“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我和沈家半毛錢關係也沒有,您別費這個心,我也不會領這個情。”

眼前這張與母親似曾相識的臉,唐意濃越看越覺得不甘,冷冷譏言,“今天不是你丈夫生日麼?不去陪他?還是他壓根不願讓你靠近?所以你對我好,妄想借此去討好他?”

陳雅琴恨透了唐意濃這股精靈古怪的勁,一針見血掃她臉面。

“別費神了。”唐意濃雙手交疊在胸前,閒適的靠著沙發“就算我要出國,也決不接受你幫忙,我母親把我教的很好,懂分寸惜情分,真假美醜我還辨別的出。”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叮砰”清脆一響,起身就要走。

“唐意濃你就這麼耿耿於懷?”陳雅琴問的風輕雲淡。

“我不該?”唐意濃側過身,“你毀了我母親一世衷情,你也讓沈誠抱憾終身。你是個罪人,所以得到了報應,與自己的愛人同床異夢很不好受吧?”

端莊的陳雅琴終於忍不住動容,咬牙訓斥,“我是你小、姨。”

“我還是您丈夫的女兒呢。”唐意濃幸災樂禍,“你費盡心思、為難自己千百件事討他歡心,比不上我隨口一句‘生日快樂’哄的他高興。”

陳雅琴楞坐著,被她說的眼睛發黑。沈盼菲“騰”的一下站起,紅著眼睛尖聲憤叫,“你這個賤人!”

唐意濃閃躲的快直往大門跑去,沈盼菲不知哪來的蠻勁追著她跑,自己的媽媽被說成那樣,她怒不心甘。

唐意濃被會所的旋轉門擋了一下,身後的沈盼菲伸手抓她的臉,避之不及,尖尖的指甲刮在脖子上,火辣辣的疼。

“我要撕爛你這張嘴!”

唐意濃倒吸一口氣扭頭往外躲,想撥電話卻沒拿穩,被沈盼菲一掌揮到了地上。

“你這個沒教養的,誰允許你這樣跟我媽媽說話,你是野種這麼嘴賤,難怪你媽媽也那麼賤!!”

沈盼菲怒極攻心口不擇言。唐意濃使勁擋住她打下來的拳頭,“你這個瘋子!”

沈盼菲練過跆拳道,力氣自然大,一腳踹向她膝蓋,疼的唐意濃直冒冷汗。突然手勁一鬆,自己被一股硬力推到了後面,一眨眼被一個背影籠罩。唐意濃捂著膝蓋氣喘吁吁,“危,危安,這個蠢貨打我!”

危安輕而易舉的制止住沈盼菲,聽到唐意濃的形容不由發笑,轉頭嚇唬失了控的沈千金,“再打她我就揍你哥!”

意中人突降眼前,沈盼菲驚呆了,意識到現在的形象如此糟糕,她終於拉回了理智,端正站好,氣紅了的臉緊緊繃著,對危安扯開一個別扭難看的笑容。

危安只顧關心身後的唐意濃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