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瓜葛。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她低頭狀似無意地捋捋胸前的亂髮。

“大概還要再觀察一下吧,對了,TING去哪了?”溫雅往門外瞄。

“哦,他去洗水果。”想到那個人的臉,心裡幾乎漏跳一拍,她訕訕回答。

“洗這麼久?搞什麼,我去看看,”不等她叫住他,他已推門走出去。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卻又折返回來,手裡拿著幾個蘋果,“這傢伙,把蘋果放在那裡,人卻不見了。”

她沒說話,心裡細細盤算。

“吃水果吧,要削皮嗎?”他坐在床邊招呼她。

“其實,我想吃冰激凌……”她睜著雙無辜的大眼睛看他,“也不知道怎了,醒過來以後,口裡特別幹,喉嚨都像著火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才有這麼難受的反應。”

他張著嘴,直接無語。想吃冰激凌就吃唄,扯上酒吧裡的事做甚,想讓他一直懷著這種負罪感到死嗎。

眨眨眼,他認命地站起來:“我去買……”

“啊,謝謝,要草莓味的哦。”

臨走前,瞄到她笑眯眯的眼睛,他突然沒來由地一陣惡寒。

TING,你千萬不要栽到她手裡啊,這女的太會扮豬吃老虎了!

***

出了醫生辦公室,TING總算心情舒緩下來,一路往病房趕。

他現在只想好好地看著她,直到確定她沒事。

揣著這個想法,他不禁加快步伐,然而,推開病房的門,意外的,病床上空無一人。

“瑾汐?”

他叫著她的名字,在走廊上來回找了一番,又去水房檢視,始終看不到她的人影。

這時,遠遠地卻見溫雅手裡擎著根甜筒一臉疲相地奔過來,見了TING,終於鬆一口氣的樣子:“這真是個姑奶奶,學什麼小女生大冬天讓人去買冰激凌,累死我了。”

“什麼?”他似乎有些聽不明白,“那瑾汐呢?她去哪了?”

“哈?不在病房裡?”溫雅一臉詫異地跑去看,果然,片刻後奔出來,抓著他的袖子:“老大……她好像……走了。”

的確,再回到房間裡,TING才注意到她的外套皮包均不見蹤影,很明顯地,她是故意支開溫雅,趁機逃出了醫院。

可是,為什麼要逃走呢?

他有些不解,想到她的狀況,又一陣擔心。

“哎,這裡有張字條哦。”

溫雅貓在床頭那裡,手裡捏著張紙唸唸有詞,“衝……廷?這是誰啊?”

TING聽了,一把奪過來,仔細一看,果然,上面用娟秀的字型寫了一句很簡短的話。

——“我走了。謝謝你,衝廷。”

“這到底是寫給誰的啊?她該不會認錯人了吧?”

溫雅還在糾結名字的問題,搞什麼笑嘛,這裡哪有人叫什麼衝什麼廷的。

“也許吧。”TING淡淡一笑,將那字條仔細地揣進外套裡側的口袋。

意外的,心情突然晴朗起來。

***

瑾汐拿大大的圍巾把臉裹的嚴嚴實實,只剩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然後低著頭一路小跑出醫院。

大門口停著一排等客的計程車,她開門跳上一輛,指揮司機往家開。

“臺南路御苑,謝謝。”

車子發動時,她回頭注視了一會兒醫院,不自覺地數起十層的窗子。

“做什麼呢?”反應過來,卻自己嗤了自己一下,隨即咧開嘴角。

伸個懶腰,她愜意地靠在座椅上。

好像,天很久沒有這麼藍了吧。

在溫雅敘述事情的來龍去脈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