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丐幫弟子的衣服。

雖然十分晦氣,也實屬無奈。

誰叫他們整日裡口口聲聲說死命效忠之類的話。

謝香浮幫林姚和慕晴柔在屋子裡裝扮一番。

女人打扮起來通常都是很慢的,不過這次是要扮成海沙幫中皮糙肉厚的臭男人,自然不需要那麼費事,當然還另有原因,慕晴柔和謝香浮憂心水清淺的安危,林姚也基於弄清楚翟靈兒的下落。

她們不一會兒就換好了裝束,即刻準備出發。

有謝香浮這個粉滅堂的堂主領路,三人在海沙幫的地盤上行走,一路暢通無阻,如入無人之境。

……

……

緋色的月光,柔軟的大床,溫柔的夢鄉。

男人和女人親吻相擁,在青紗帳裡扭動。

一陣柔情蜜意過後。

任溪流自不會獨自入睡,他緊緊將米思思擁入懷裡,在她耳旁輕聲道:“思思,你最近是怎麼了,為何總覺得你心神不寧?”

米思思道:“任公子,你覺不覺得那個謝堂主,有些面熟呢?她像不像是銀月樓之前逃走的那個姑娘,粉蝶?”

“粉蝶?”

任溪流一臉懵的搖了搖頭,對把招蜂引蝶當作一日三餐般尋常的任溪流,又怎麼會對每一隻蝴蝶都有印象呢?

米思思道:“我記得當初那隻‘粉蝶’被抓來銀月樓時,她只說自己是家道中落,誤入風塵,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是江湖女子。”

“但是她的身上卻有幾處傷痕,手指也像是常舞刀弄槍的樣子。”

任溪流聞言,似乎來了興趣與興致,微微點了點頭。

米思思道:“她雖然中了我們的迷藥,無法施展內功,但似乎身上藏有暗器。我還記得她寧死不從,我們的人也不敢碰她。派去收拾她的幾個人,先後都中了毒,非死即傷。

後來就沒人敢輕易碰她,她終於趁機逃了出去。

任溪流道:“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有這麼一回事。只是當時柳依依和桃灼灼負責看管她的。”

米思思道:“任公子,你真的沒印象了麼?您不是已經和她,共度良宵了麼?”

任溪流輕輕笑了笑道:“我的女人這麼多,怎麼會記得是哪一個呢。可惜,她們倆都死了,與她有過接觸的人也都死了。”

“那日燈光昏暗,謝香浮也不肯抬起頭來。我也沒放在心上,再說她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子鹹鹽味道。如此看來,那個小粉蝶,的確就是謝香浮咯?!可是我根本嗅不出她身上的味道。”

米思思道:“莫非公子還對她念有舊情?”

任溪流笑了笑道:“我現在心中只想著,那位慕姑娘。”

米思思神情沮喪的穿好了衣裳,走下了床。

“公子,思思知道自己始終無法得到你的心。可是,你這句話也未免太傷人了吧!方才我畢竟還在你的床上!”

任溪流見到米思思孤獨無助的背影,似乎還在嗚嗚抽噎。

在身後一把抱住了她,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撫著她的肩膀。

米思思回眸望著這張俊俏中帶著些許滄桑的臉龐,立刻覺得有一股暖意湧向心頭,美滋滋的,眼角噙著的淚水也瞬間飄散消逝。

接下來,就是一陣俘獲芳心的甜言蜜語。

女人總是喜歡被連篇的謊話去哄,有時候明明知道都是騙人的,卻依然樂顛顛的去相信。

米思思對任溪流死心塌地的愛,從未改變,即便在任溪流容顏被毀之時,她也依然不離不棄,陪伴左右。

她原以為如此就能得到任溪流的傾心,可是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