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爽,到了這個時候,卻什麼也不想做,不想動,只想靜靜的躺著。

“慕容家的大小姐,沒想到你也有今日。”

林姚有氣無力,也不忘嘲笑幾句。

雖然這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

“你為什麼,如此討厭任溪流呢?莫非……”

慕晴柔不再言語,眼眶潤溼,竟然嚶嚶抽泣起來。

林姚也知道,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似乎問了不該問的地方。

既愧疚又憐惜,拳頭緊握,心生怒意。

慕晴柔梨花帶雨,櫻唇微啟,述說起來。

“當日,我喝醉了。暈暈乎乎的走在街上。後來不知怎的就昏倒了。當我醒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在銀月樓中,躺在了床榻之上。”

“但是,我很確定,我的衣服,我的衣服被人動過了......”

“我,我……我恐怕......”

說到這裡,慕晴柔忽然哽咽,背過身去,掩面哭泣。

這些日子,這些事,這些話,一直被她藏在心底。

可她實在委屈,實在壓抑。

她每次都安慰自己,說服自己,不必在意,那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可直到今日又撞見了任溪流。

被這滾滾江水沖洗過後,她終於勇敢的說了出來,勇敢的去面對。

林姚聽了,也漸漸生出愧疚之意。

如此算來,慕晴柔也算第三次救過自己了。

第一次是在雙威鏢局,她在中間調和,也為自己說了不少好話。

李洛和慕晴柔,暗中潛伏在銀月樓,也是為了救自己。

此刻看到慕姑娘傷心難過,自己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

女人最懂得女人的傷心之處,柔軟之地。

女人不但最愛為難女人,女人也最懂安慰女人。

林姚緩緩拉起慕晴柔的手臂,將她擁入懷中,順著後背,輕輕安撫。

往日的小仇小怨,煙消雲散,一筆勾銷。

不久前還是劍拔弩張的冤家仇敵,轉眼就變成了如膠似漆的好姐妹。

月影朦朧,夜色悽迷。

二人一邊交心談天,一邊烤火烘衣。

“那任溪流,到底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這個難以啟齒的問題,若是問得時機,語氣稍有不對,恐怕都令對方難以回答。

此刻,慕晴柔心扉敞開,面對林姚也就毫無顧忌。

慕晴柔道:“他若是真的玷汙於我。我又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有何面目去見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呢?”

林姚對慕晴柔忽然說出的這句話,只有一半贊同。只因在她心中,貞潔烈女,列祖列宗都是些騙人的鬼話而已。只因眼前的名望和威名才是真真切切的。

“可即便如此,我,我也已經算是失身於他了。”

“就因為她看過了你的……”

“即便我能過去這道坎兒,我未來的郎君也會介懷的。”

林姚心道,你想到倒是挺遠,我管你未來的郎君是誰,只要不是我的李洛就行了。

“你說的那人,是水清淺吧。”

“可是,我看那個海沙派的小魔女,謝香浮對她卻有幾分意思。她們倆也算是青梅竹馬,不知道現如今是否還是情比金堅。”

林姚說罷,慕晴柔的臉上卻泛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謝香浮,哼,若是別人,我還有些擔憂。她恐怕還不及我呢。”

林姚聞言,愣了一愣,言道:“此話怎講?”

慕晴柔本來差點脫口說出,可轉念又一想,自己實在不該把謝香浮的秘密告訴旁人。如此一來,就太不講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