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背後刺入,前胸貫出!

他的心真的被一把凌厲的刀鋒無情刺穿。

徐松濤漸漸倒下,一口鮮血嘔出,掙扎回首,雙目圓睜。

結果他性命的,正是黃蜂。

“奸……夫……!”

語聲頓住,他又轉頭,雙目圓睜,望著跪倒在地,嚇得手足無措的周婷。

“婷……”

淡淡低吟一聲後,徐松濤就緩緩合上了眼簾,頭也順勢垂了下去。

他生命的最後,並沒有將所以的力氣都用來咒罵他心中可惡至極的姦夫。而是把這最後的溫柔一笑,留給了周婷。

徐松濤的心中仍然還有周婷,周婷的眼波中也不由流出晶瑩的淚花。

周婷這才快步衝了上去,將徐松濤抱在懷中,輕輕啜泣,不斷地低聲呼喊著他的名字,但對方永遠也聽不到了。

所有的不捨都化作塵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有生死離別之際,她才終於想起了二人過往的纏綿,昔日的情感。

一旁的黃蜂卻滿臉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一把就將早已渾身癱軟的周婷緊緊的拎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恨恨說道:“他這樣的男人,也值得讓你哭的如此傷心!”

周婷滿眼含熱淚,滿懷怒意的望著黃蜂,悽然道:“你,你為什麼要殺他!”

語調之中充滿了委屈和幽怨的神色。

黃蜂冷笑一聲,悻悻說道:“這句話,你應該去問他吧!事到如今,我們兩人只能有一人活在這世上。”

“若非,今日碰到了風林閣的湯少俠。恐怕我早就死在他的滄浪劍下了!”

夜色深沉。

花橋鎮不遠處的一處屋舍中。

任溪流正十分悠閒地喝著茶。

米思思在一旁侍奉。

沙小曼將肩上的麻袋卸了下來,輕輕丟到了花廳的地磚上。

解開捆紮的細繩,麻袋裡竟然藏著一個少女,微微露出頭來,乍一瞧去,面板白皙,溫婉動人,美中不足的就是臉上有些雀斑,鄉野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似乎神志不清,昏昏睡去,瞧這樣子,顯然已經中了迷藥。

任溪流輕輕擺了擺手,似乎對這路貨色沒什麼興趣,示意直接將她丟到柴房裡去。

任溪流的另外半張臉仍然扣著一張人不人,鬼不鬼的醜陋面具,面具下面的是更醜陋更可怖的半張臉。

沒有往日的絕美容顏,他的心幾乎已經死了一半。這些日子他茶飯不思,輕易不見外人,以前與他有過魚水之歡的妙齡少女,紛紛離她而去。

只有米思思和沙小曼仍舊陪伴在他的左右。

她們二人也並非同心,一個心甘情願,一個被逼無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