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或許只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他轉念又緩緩說道:“我這把大刀,現在重十八斤三兩。原來這柄刀,卻不到十七斤。

水清淺道:“是鐵鏽?刀,如果生了鏽,刀刃被腐蝕了,應該會變得輕些才對。所以……所以,這柄刀變重了一斤多,難道是因為?”

霍燒苗傲然笑道:“不錯,是血,血沁。而且,之所以稱之為血沁,就說明血已經沁入刀鋒之中,清水已然是洗不掉了。”

水清淺不由感嘆,好重的殺孽。他手中的水紋劍,雖然鋒利無比,吹毛斷髮,可既然是兵刃,總難免沾染到別人的血跡。

水清淺卻又是個極愛乾淨的富家子弟,怎會容許自己心愛的寶劍有半點血汙?

必定會在流水中不停地衝刷,又不停地擦拭,來來回回數次,直到光亮如初,如鏡反影才肯罷休。

這柄水紋劍,不知道已經在碧水之中浸泡沖刷了多少次。彷彿這劍刃上的水波紋路,就像是在水波中泡出來似的,渾然天成,與劍鋒融為一體。

水清淺愣了半晌,卻聽到霍燒苗又冷冷說道:“這刀上,最新沾著的人的血,好像是碧水山莊的。”

水清淺聽聞不由眼神一閃,透出一絲機敏警覺之色。

“他叫做,水……”

“水華?”

水清淺問道:“你說,你殺了水華?”

霍燒苗一臉不屑的淡淡說道:“哦,原來那臭小子叫水華?我只知道他的功夫水的很,根本抵擋不住我三招。”

水清淺道:“前輩,我們無冤無仇。不知你為何要如此?”

水紋劍驟然出鞘,劍光一閃,碧波盪漾,和那柄十七八斤的闊口大鐵刀,互相擊打纏鬥在了一起。

霍燒苗忽倏然發力格擋,這一招剛猛沉穩,勢大力沉,一瞬間就把水清淺頂的飛了出去,退了兩三丈。

他的額角滲出一絲冷漢,因為一個身著粗布麻服的彪形大漢,卻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他的身後,倏地閃電般出手,驟然之間,一掌擊出!

水清淺翻身錯步,迅速躲閃,回首橫抹一劍,寒光閃動,卻已有三柄利刃抵住了水清淺的劍鋒!仔細一瞧,那並不是三把尖刀,而是一隻寒光閃閃的鐵爪!

“閣下,莫非是?鐵爪蒼鷹?烏克圖?”

只見那人閉口不答,只是陰惻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詭譎的笑意。

水清淺稍稍分神,霍燒苗一把大刀就又劈過來。水清淺飄身一閃,避開刀鋒,身旁的桌子就被打的粉粉碎,似乎不是被劈開的,而是硬生生被震碎的。

水清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不由冷汗直冒,暗念道,這是多麼強大的勁力,若不是方才及時閃躲,此刻我恐怕已與這木桌一般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