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那掌櫃道:“上面鐫刻‘火山’二字,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火山印?”

林姚手中火山寺的令牌亮出,那掌櫃似乎也並不買賬,依舊是強詞奪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賤模樣。

那掌櫃的一臉不屑的說道:“火山寺又怎樣?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小店也概不賒賬!你這個銅牌在我眼裡,還不及一半兒肥豬腿值錢呢!”

“你!”

“我沒工夫跟你這兒閒聊了,我要開啟門做生意咯。”

那掌櫃扭頭就要步入店中,口中還在嘟囔著:“洪嗅燒臘,煙熏火燎,醃製入味,滿口留香。”

林姚聽到這掌櫃的將這‘洪嗅燒臘’掛在嘴旁哼唱,心中一股怒火湧上,高聲叫嚷著:“我不准你們叫這個名字。!”

那掌櫃的撇著大嘴說道:“姑娘,你這就有些不講理了,小店這名字叫了好多年了。礙著你什麼事了。”

林姚抬手指著牌匾,氣急敗壞的高聲怒喝道:“我說不許就是不許!信不信我將你這店面砸啦!”

那掌櫃的滿不在乎的會懟道:“你試試?”

林姚眼神一寒,緊緊盯著這面牌匾,越看越氣,雙拳緊攥,青筋暴起。

倏地,她終於按捺不住心頭怒火,足尖急點,身形一掠而起,衣袂帶風,盤旋飛舞,揚掌朝著牌匾劈了過去。

林姚方要一掌拍下去,將這四個字砸的稀巴爛。只覺得腳踝被人從後面緊緊握住,用力往後一扥。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摔了下來。

林姚踉蹌落下,手掌按地撐住身體,忽又展動身形,即可就要回擊,與那掌櫃較量一番。

但隨後卻感覺身後隱隱有一股殺氣,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覺得腦後一陣鑽心的疼痛,眼前一黑,登時昏了過去。

……

……

林姚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中了腦袋,暈過去了很久。

等到她慢慢轉醒時,已經是晌午時分。

林姚緩緩抬起眼皮,只覺得腦袋依舊嗡嗡作響,仔細嗅嗅身上,竟有一絲醃火腿的那種獨有的鹹香氣息。

她輕輕摸了摸後腦的髮髻,竟有一些油膩,指尖仍然殘留著一些鹹鹹的味道。

林姚抬目望去,屋子的橫樑上竟然掛著許多正在風乾晾曬的大大小小的醃製火腿。

不會吧,莫非我被一隻火腿砸暈的?這,這也太荒唐,太可笑了吧!

她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會被一隻火腿偷襲,而區區一隻火腿,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炊煙裊裊,油香四溢,濃郁鹹鮮的味道時不時的從屋內飄過來,直勾得林姚的肚子咕咕直叫。

這,這似乎是醃篤鮮的香味?

醃篤鮮是用雨後的春筍,醃製的火腿,肥厚的蹄膀,燉煮出來的一道鮮香濃郁的菜。

林姚撐起身子,順著香氣來到了這間店鋪的後院。

令他沒想到的是,這裡居然還有一個茶棚。

林姚凝目望去,定睛一瞧,茶棚裡面坐著的兩個人,她再熟悉不過了。

嶽朗清和葛成賢正在這間茶棚之中,一邊閒聊,一邊飲酒,愜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