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將今日發生的事情據實相告,又讓安賽蜜仔細檢查自己的面具妝容有無異樣。

安賽蜜道:“湯辰?此人我倒是聽我方大哥提起過,他曾在峨眉山與之切磋過劍術。”

林姚怔了怔,道:“峨眉山,你口中所說的方大哥,該不會是峨眉派的吧。”

安賽蜜頓時滿臉嬌羞,微微點了點頭。

林姚猜的八九不離十,她朝思暮想,與之私定終身的那位方哥哥,竟然就是峨眉派的方信哲。

周明風道:“柳依依和米思思是否對你起了疑心。”

林姚道:“暫時沒有,但我覺得儘快取得解藥才是,只因那任溪流好像回來了。”

周明風道:“有一回,我曾聽桃灼灼提起,這毒藥或許和同心醫館有些關聯。因為銀月樓並無會製毒之人,想必這毒是外面人給的。”

同心醫館?林姚立刻想到了那日在金湖鎮的那家販賣高價藥材的黑心醫館。莫非,這同心醫館和金花賭坊一樣,也不止一家?

林姚正在思量,卻聽到門外有人喚她。

原來是那任溪流又是傳柳依依桃灼灼共商要事。

周明風叮囑她道:“那任溪流機敏的很,千萬小心,不要露了破綻。”

……

……

林姚趕到任溪流房中的時候。米思思已在門口等候。

任溪流仍然身著一襲月白色的中單。柳依依已跪在他身側,為他捶著腿。

他的手指在柳依依身上摸來摸去,上下游走。碰到她敏感之處,不由發出一聲嬌滴滴的低吟。

任溪流淡淡道:今日我喚你三人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林姚是在不想踏入這不堪入目的房間中。

她雖然在銀月樓有些時日,也算見過了一些“大場面”。還被擄去地下密室,脫衣比劍,競價賣春。但見到眼前此景,還是不住的連連作嘔,暗中謾罵。

你們銀月樓原來都在床榻上商議出來的麼?不過也難怪,如此卑鄙齷齪的想法也只能是在此場景中才能想得出。

任溪流神情肅然,正色道:“銀先生。對我們月籠沙的計劃十分滿意。有位多金的高貴公子也對這個機會頗感興趣,他提出要花重金選出一位月籠沙的花中之魁。替她,贖身!”

聽到銀先生這個人,林姚覺得十分耳熟。

任溪流斜倚矮榻之上偏頭喚道:“灼兒。”

聽到這個名字,林姚心頭一凜,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任溪流眼睛微微眯起,衝著她輕輕勾了勾手指。

“過來。到我懷中來。”

林姚緩緩起身,雖然她一步也不想向前挪動,但還是滿含微笑的投懷送抱,又或許是笑裡藏刀的溫柔暗刺。

任溪流見到眼前的這個桃灼灼有些扭捏的姿態,不由心中奇怪。

“灼兒,今日你為何如此拘謹?”

“回稟公子,灼兒,今日身子不太舒服,恐怕無法服侍公子了。

“是麼?”

任溪流將半跪行禮的林姚一把攬入懷中,一隻手輕輕挑起了她的下巴。林姚感覺他那柔軟纖細的手指就簡直像個女人一樣。

二人四目相對,任溪流水波一般澄澈眸光細細打量著她。

怪不得,有這麼多女子都甘願為他犧牲,為他做事,他果然有一雙攝人魂魄的眸子。不過,哪天本姑娘一定要把它給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