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意。”

水易蕭連連擺手,嘆道:“單相思而已。”

任溪流趕忙道:“此言差矣,男女這點事情,怎會逃得過我任溪流的眼睛。”

水易蕭面上露出一絲悲憫之色,道嘆了口氣,又緩緩道:“可惜,我這小師妹的心不在別處,卻偏偏在我三弟那裡。”

說到此處,他心中已有怒火,手指微顫,緊攥成拳,捏起酒杯,仰起脖子,喝了一口。

任溪流趕忙勸慰道:“大哥莫要動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之情,又豈可當真呢?我看你的小師妹早晚會回心轉意的。”

水易蕭藉著酒勁兒,吐露心事。

“這些年,我和小師妹為了海沙派的基業,朝夕相處,出生入死,屢建奇功,莫非都不作數麼?為何她到現在,心中還想著那個嬌生慣養,扶不起來的臭小子!”

任溪流見到水易蕭面色漲紅,越說越是激動,於是便岔開話題,轉而問道:“聽說,你們捉到的那姑娘,是朝廷中人!?”

水易蕭道:“不瞞你說。她正是火山寺的林姚。我們曾在丐幫見過一面,此女不是個善類啊。”

水易瀟接著端起酒杯,轉頭再瞧時。

只見任溪流臉泛煞白,面無血色,愣在當場。

他呆了半晌,忽的一拍桌子,切齒說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我臉上這道淺淺的疤痕,正是拜他所賜!”

他臉上的表情更加難以形容,這是一種十分微妙,十分複雜的神情。

有痛苦有落寞,有驚懼有憎恨,五味雜陳。

水易瀟卻對此不屑一顧,微微蹙眉,心中暗念。

男子漢大丈夫,闖蕩江湖,臉上身上有道疤痕那又如何?我這身上不知道有多少道疤痕,每一道都令我引以為傲。

水易瀟向來對這種無病呻吟,軟弱矯情的姿態向來反感。

只因為他那病懨懨的哥哥,文弱弱的弟弟,都是這樣的人。

可他們偏偏運氣都比自己好,他們深受長輩的提點和愛戴,一個從水老莊主那裡接管了碧水山莊,一個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弄得得五迷三道!

這一點,水易瀟怎麼也想不通。即便是親兄弟之間,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

原本歡樂融洽的氣氛,卻因為兩個女人變得有些許沉寂,些許傷感,還有些許的尷尬。

水易蕭道:“任老弟,來來來,你我再痛飲一杯。待到酒足飯飽之後,我就帶你去找那個臭娘們兒。”

水易蕭道:“你還擔心她跑了不成,既然他來到了鹽幫總舵,這裡就是銅牆鐵壁,她就休想再輕易出去。”

“鹽幫?”

任溪流注意到了水易蕭口中說的這個辭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