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男子不解的問道:“掌櫃的,你為何這般表情,明明是咱們吃了大虧。”

掌櫃神色淡然的幽幽道:“這貨架上面的屠蘇酒每一瓶可都不簡單啊。”

“難不成裡面全都下了藥?”

掌櫃眉毛清揚,詭譎的笑了一聲道:“這架子共五層,第一層的酒裡面摻了迷藥,第二層的摻了媚藥,第三層的摻了幻藥,第四層的摻了的是,毒藥!。”

那黃衣男子眼睛瞪大,驚呼道:“這真是一層更比一層毒啊!”

“那這最上面一層,裡面放了什麼?”黃衣男子又好奇追問道。

掌櫃的得意的輕輕哼了兩聲。

“嘿嘿!掌櫃的,你就別賣關子了,我都要急死啦!”

掌櫃的卻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也不知。”

黃衣男子聽聞後立刻洩了氣,掛著一臉掃興的表情。

“我只知道,這層的摻雜的,比下面幾層的都要厲害!”

“這是前幾日,銅心總舵新送來的一小批貨。聽說新配置的一種藥,厲害無比,簡直就是絕命荼毒!而且她選的紫色綢帶的那一瓶更是其中的極品。因為從沒人試過,所以藥效幾何誰也不知。”

“難怪放到那麼偏僻的高處啊~”

“我本來想拿一瓶普通的,先迷倒她,再慢慢收拾她。卻沒成想她如此警覺,怕酒中有迷藥,非要自己選一瓶,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林姚在傍晚時分趕回了村子。

她發覺石老漢的症狀果然比昨日更加嚴重,石大娘也病倒了,臥床不起。於是她將四葉屠蘇草配合幾種名貴藥材放入一個大砂鍋內,一齊煎熬。

“姑娘,你這位朋友得的病莫非是?”

林姚知道事到如今也瞞不住了,況且這疫病一旦流行開來,非同小可,必須馬上採取些手段防範。於是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石老漢。

“我方才熬了一大鍋的湯藥,你們老兩口也快快服下吧。”

石老漢十分感激的連連點頭。

“麻煩您連夜通知村中所有的人,如果有發熱或咳嗽症狀的,馬上帶著被褥到村口的宗祠來,然後把這些配好的藥分發給他們,每日煎服三次。明日還需要在宗祠外面挖一圈兒壕溝,在準備很多石灰水倒進去。”

石老漢畢竟也是經歷過些事情的長者,明白這瘟疫的恐怖之處,自然不敢怠慢。見到林姚有法子能治,也自當處處配合。

林姚又找來一些白色布條,先是在四葉屠蘇水中浸泡許久,過後微微擰乾,敷在臉上,遮住口鼻,繞過耳朵,最後在腦後打了一個結。這幅白布遮面的打扮不是西域的舞娘,也不是蒙面的刺客,只是一個初次替眾人診病的半路醫者。

呀,白日裡只顧著和那小兄弟比劍,卻忘了也給他留一包藥,以備不時之需。不過看他年輕力壯,應該也沒什麼大事兒,況且他那邋遢樣兒,想必瘟神也會避讓他三分吧。

青薇喝過藥,仍舊昏睡著,但氣色彷彿好了許多,撫了一下額頭也不太燙了。林姚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來一些,不知從何時起,林姚竟然對這個臭丫頭有些關心起來了。

翌日,村民在石老漢的帶領下,紛紛按照林姚所說的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村內的情況比林姚所擔心的要好的多。全村有類似症狀的人並不算多,且看起來也只像是受了風寒。也好在這村子不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們互相之間接觸不多。這裡又地處偏僻,也算是與外界隔絕。

看來那日也只有石老漢與青薇有過近距離接觸。村裡其他人,好像只有那個犯壞拿著木棒追打林姚的莽撞漢子中招病倒,臥床不起,也算是因果報應了。同樣因果報應的,恐怕還有那日襲擊林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