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止不住的流淌。銷魂蝕骨之痛,果然非常人可以忍受。現在慕晴柔終於明白這要命的毒液為何叫作粉滅哭沙了!

“難為你了。”

過了半晌,謝香浮的肩頭印記,果然消失了。

謝香浮看著銅鏡,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拉上衣服,欣然笑道:“好了。謝謝你的高明手法。不過。一碼歸一碼,我不會讓你和水清淺在一起的。”

“哈?!”

慕晴柔呆呆地望著她。掐著腰,怒指著她的鼻子。

“你,怎麼穿上衣服,就不認賬了?!”

“你救我,這份姐妹情誼。我記得。但,水公子是我的,你休想跟我搶。”

慕晴柔笑著說道:“你不是說,要往復好幾次麼?你以後恐怕還要再拜託我的。”

“嘿嘿,恐怕用不著了。只需要這一次就夠了,因為,我沒想到你的手法這麼好,剩下的我只需要用浮生玉露慢慢調養就夠了,不勞你費心了!”

“你,你,你!”

慕晴柔沒想到謝香浮如此牙尖嘴利,一般人與她鬥嘴還真不是對手,氣地一時間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她稍稍喘了口氣道:“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說出去?”

謝香浮道:“哼,只要這肩頭的印記消失,我便沒了顧慮。何況你,不也是被任溪流擄去了嗎,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你,你這丫頭,怎麼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啊,真是氣死我了!”

謝香浮卻一臉不在乎的悠然說道:“商人重利輕別離,我們,也是時候說再見了。嘻嘻。”

慕晴柔感覺自己被這個小丫頭誆了。

一掌推出,朝她的肩頭打去,謝香浮也毫不客氣的回擊。

她重傷初愈,又剛剛受了這粉色哭沙的“酷刑”折磨,自然是有氣無力,身上的那些鹽袋子又被慕晴柔統統卸了去,只能靠拳打腳踢,拼死糾纏。

慕晴柔方才使出那招幽蘭指法,也耗費了許多真氣,只得見招拆招,一頓撕扯。

這兩個女人一開始還有些規規矩矩的武功招式,後來竟變成了互相撕扯頭髮和衣襟,宛若兩個潑婦在街頭打架一般,十分不雅。

正在此時,水清淺推門進來。這兩個女人閃電般收手,紛紛撤回掌力,擺出一副端莊之姿,又變成了十分熟絡的樣子,姐姐長妹妹短的虛情假意。

“你們倆,這是在做什麼?”

水清淺微微笑著說道:“謝姑娘。見你如此生龍活虎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謝香浮一臉嬌嗔的說道:“別叫人家謝姑娘,多見外。叫我小白兔嘛。”

這副嬌滴滴的模樣,簡直把一旁的慕晴柔酸的牙都要倒了,雞皮疙瘩滾落一地。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多變。難道都是從銀月樓學來的?

不過你再怎麼千嬌百媚,也難掩你這豪爽的個性。

論樣貌,論身材,論聲音,你都不會是男人喜歡的樣子。

哼!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就不要在這裡賣弄風姿。只會是東施效顰的效果。

謝香浮,自小無父無母,在男人堆的海沙派長大。這男人堆裡,自然是長不出什麼溫柔姑娘的。恐怕只會長出一個英姿颯爽的假小子。

水清淺離去後。

這兩個冤家情敵,卻又各自背過身去,互不理睬。

過了片刻,又各自回屋去,緊閉房門,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