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

霍燒苗一把鋼刀在身旁耍弄,眾人見狀不敢輕易上前,只得在一丈之外,手執刀劍對峙。

卻沒成想,他剛剛跨出門檻兒,忽然覺得天空似乎在飄揚著什麼東西。

白色細小的顆粒,是雪?

霍燒苗眉頭一擰,奇怪道,怎麼會?現在這個時節,即便是在遼東,也是不可能下雪的。更何況是這溫暖的江南?

白色的雪花飄落的很快,很重,砸到他的身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雪飄落的聲音,竟是十分刺耳的。

霍燒苗伸出手來,接住了一小撮,捧在手心,手指輕輕捻了捻。

驚歎道:“這,不是雪,是鹽!?”

話音方落,卻又是一聲慘呼。

“啊?~”

他的手上竟然滋滋冒出煙來。他的手轉瞬間就被這一小撮兒白白的鹽,瞬間燒出了一個窟窿。

接著,他身上落滿了粗大而潔白的鹽粒。沾染到衣服,居然灼燒起來,他的衣衫已經千瘡百孔。

“這是,毒鹽!?”

霍燒苗猛然轉身,拔刀。

卻發現他那柄刀上不知何時也沾染了雪白的鹽花。雪白的鹽粒,融化了血沁,沖刷出刀鋒本來的顏色。

謝香浮手中一柄短刀即刻出鞘,只聽叮得一聲脆響,霍燒苗手中的刀,居然瞬間斷裂成兩截兒。

“什麼?我的刀,居然折斷了?”

謝香浮墊步擰腰,緊跟著上前兩步,霍燒苗還未回過神來,腰間就被劃了一刀。鮮血飛濺而出。

謝香浮反手又是一把潔白的鹽粒,如雪花撒出,直直鋪灑在了他的傷口處。

傷口上撒鹽,箇中滋味只有受傷的人才知道。何況,這並不是普通的鹽。

謝香浮冷笑道:“本來,你的刀,沒這麼容易折斷。只因為你刀刃上的血太多了。無數個亡靈在刀鋒中哀嚎,撕咬。我這把鹽,就像是一劑藥引子,把這刀的殺孽激發出來而已。”

她陰惻惻的笑容,好似在故弄玄虛。霍燒苗聽了這番話,也不由愣了片刻。

謝香浮趁他分神之際,猛然反手拍出一掌,將霍燒苗推出一丈多遠。

“你不是吃的鹽多,口味重麼?今天,本姑娘就讓你吃個夠!”

謝香浮手中短刀已然又要朝霍燒苗劈殺過來。

正在這時,烏拉圖一掠而起,若蒼鷹一般的眼睛驟然一閃,手中的利爪就順勢飛擲出來,如風似電般劃破了謝香浮的衣衫。

“謝姑娘,小心!”

水清淺雖然看出了烏拉圖的這招偷襲,但也為時已晚。

這隻鐵爪,果然鋒利無比,謝香浮的衣衫瞬間被撕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慢慢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