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想必是火山寺的一種武功絕學。

林姚體內真力充盈,無處釋放,燥熱難耐,雙掌化作刀狀,蓄力運氣,在胸前交叉,繼而雙臂一振,兩掌分向兩側猛然推出。

忽聽一聲暴喝,體內灼熱真氣呼呼湧出,卻沒成想經此一蕩,自己身上的衣衫居然也隨著這滾滾熱浪,爆裂飛出,成幾十片兒碎步飄散開來。頭上的銀髮箍也叮一聲脆響,斷裂開了,本來束起的如雲秀髮,也凌亂飄散而下。

林姚再低頭瞧著,只剩一條緋紅色的抹胸肚兜和白色褻褲殘留身上,一時之間,場面尷尬無比,雖然她面前也皆為女子,但她還是下意識的雙臂交叉護在胸前,緊緊扣住肩膀。

“喲,這肚兜的繡工不錯。”

“瞧,上面還有鴛鴦戲水圖呢。”

“看她少女懷春的模樣,可惜面板身材比姐姐差遠了。”

“誰說不是呢。”

眾女見了林姚這般模樣,譏笑連連,不絕於耳。

林姚回想著。原來此三人方才一陣刀光如風,早已將身上衣衫砍削成千萬段,而不傷自己分毫,此等刀法如此收放自如,精準無比,果然也是恐怖至極。

邱見晚和米思思聽到屋內打鬥聲音,也忙著進來,發現林姚如此模樣,無力癱坐在地上,被三個花魁姑娘嘲諷。於是趕忙拿來一件長衫披在林姚身上,

米思思卻在一旁忍不住咯咯笑了兩聲。

林姚自知羞愧無比,垂下頭來,散亂的頭髮遮住面龐,方才還威風凜凜,傲然自若,現今卻如此狼狽不堪,在銀月樓中尚且未受過如此折辱,沒想到被這幾個女人這般捉弄。

林姚抱腿坐在臺階上,雙手交叉搭在膝上,垂首低埋,因自慚形穢而嚶嚶抽泣,彷彿有一朵無形的烏雲籠罩在頭上。

邱見晚緩緩而來,就像一抹微光,照亮了林姚的心房。

從前,林姚是自命不凡的護花使者,為邱見晚保駕護航,掃除一切惡霸欺凌。今日忽如其來的一場潰敗,讓邱姐姐看了笑話,是她心煩氣躁,憤恨難消。

當一個人胸中委屈怨氣淤積之時,安慰或許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邱見晚暖而溫柔的笑意,正是撫慰林姚心靈傷口的一劑良藥。

林姚緩緩抬起頭來,兩頰淚痕猶在,滿臉委屈的依偎在邱見晚身側。

林姚沉思片刻,冷靜分析。又稍稍運氣,只覺得全身無力,孱弱空虛,額角滲出一絲薄汗。我,我,我的內力,在逐漸消失,怪不得自己方才不是對手,這才敗下陣來。

她們刀法迅疾如風,配合神妙無方,身形步法也遲緩不少,又輕敵大意,才會落得如此窘境。

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體內灼毒又爆發了?看來銀先生並未騙自己,那瓶藥只可緩解一時之痛,若要再取妙藥,恐怕真的要替他賣命,任由其差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