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之中有數人,都是因為家中哥哥和爹爹去賭坊賭錢,結果欠的賭債越來越多,最後還不起銀兩,自己就被擄走抵債了。

她們說到悽苦動情之處,無不傷心難過,淚眼盈盈。

林姚震驚之餘,也很鎮靜,趕忙追問道:“那家賭坊叫什麼名號?”

她們異口同聲的答道:“是金花賭坊!”

竟然,又是這害人不淺的金花賭坊!

也是林姚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

……

林姚又來到了這熟悉的金花賭坊。

金花賭坊分號遍佈之廣簡直讓她嘖嘖稱奇。總有人想透過賭博來試試自己的運氣,不惜押上老婆孩子,甚至身家性命。

也總有人在情場、官場、商場失意,來此處翻本兒。

金花賭坊二樓的雅間內。

兩個男子正在飲酒,其中一人便正是扶風劍客,秦若柳。

自從上次在雙威鏢局,被墨江寒一掌擊退,灰溜溜的跑掉,落荒而逃,憤懣之氣鬱積胸中一直不得抒發。此刻陪他喝酒的正是,金花賭坊五花之一的優曇婆娑。真名喚作尤嘆。正如靜寂紅蓮名叫洪連。遠山玉蘭名叫劉玉蘭一樣。

或許,他們的名字都很像一種花的名字。

此二人本是師兄弟。

出師後,尤嘆喜歡數錢,秦若柳喜歡比劍。

幾年後,尤嘆混上了金花賭坊的要職,成為五朵金花之一。

錦衣華服,身份尊貴,天下耍錢之地盡在他股掌之間。秦若柳到處與人比劍切磋,成了個浪跡江湖的落魄劍客,雖然有勝有負,不過總歸還是活了下來,在江湖中摸爬滾打,蹉跎之中也練就了一身自成一家的精妙劍術。

尤嘆見到這昔日的師弟過得如此不順,念同門之誼,就給他派了個林溪鎮分號的差事。本以為他會有一番作為。怎奈,這一切都被林姚給攪和了。

斟滿了一杯酒,舉杯相敬之後,一飲而盡。

尤嘆道:“林溪鎮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範尚果然是個廢物,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最後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搞死了。看他平日裡這麼狂放的樣子,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師弟,你也不必沮喪,勝敗乃兵家常事,既然那墨江寒能夠親自出馬,看來我估計的不錯那批銀兩確實大有問題。”

秦若柳點了點頭。

“等我日後,一定將那雙威鏢局的小丫頭給你抓來當小妾。嘿嘿!然後,再給她賣到銀月樓去!聽說最近銀月樓,正好這一口!”

尤探喝的滿臉通紅,說話竟也有些顛三倒四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二人正喝得興起,忽地,門外進來一人,神色慌張。

“稟告老大。外面來了一個......一個找”

“找茬的是吧,慌什麼,大驚小怪。沒看到我正和秦師弟把酒言歡,聊得投緣,喝的盡興麼?”

那來人怯懦的垂下了頭,不敢再吭聲。

尤嘆緩緩站起身來,長吐一口氣道:“你們能不是別事事都來煩我,雖然說我這個人平日裡愛揍個人,活動活動筋骨。但養你們這班混球兒,難道都是吃閒飯的!”

尤嘆跟隨那名打手一同走下樓去查探。

金花賭坊開門迎客,自然也少不了來挑釁找茬的武林同道,江湖惡棍,這種事情本來也見怪不怪了,可今日遇到的這人卻有趣的很。

“居然是個小娘們兒?這倒新鮮的很。哈哈哈,女人也喜歡賭錢麼?”

尤嘆轉念又一想,冷笑一聲。

“該不會是那個賭鬼又把老婆,女兒來押作籌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