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許如生的陰惻惻的笑聲聽起來是那麼的詭異和恐怖,也許這是人在求生欲面前最後的掙扎,醜陋而無恥。

林姚眨了眨眼睛,這才反應過來。

梁涼手中的長劍已經抵住了林姚的脖頸。

“該你選了!若你抽到了‘死’,我馬上送你去見閻王!”

她小心翼翼的捏起那張紙條,顫顫巍巍的展開來瞧。

上面赫然寫著一個“生”字。

許如生傻了眼。

“怎會如此?不可能的!莫非,莫非你這兩張紙條都寫得是‘生’?”

許如生面容已經扭曲,此刻後悔晚矣。

顧青薇或許早已料到是這樣的結局,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總想著算計別人的人,心裡一定發虛。你這麼搶著要破壞規矩,豈非說明你心裡本就有鬼。沒做過的人,是根本不會率先選擇的。他們的是非對錯怎能變成一場毫無意義的賭局?”

“顧青薇!你!你在耍我!我跟你拼了。”

許如生猛然運起勁力,揚掌就劈,卻覺得胸口憋悶,血氣淤積,一口黑血從嘴巴噴出。

顧青薇抿嘴一笑,撫掌道:“為時晚矣,毒藥本就在這字條裡。你自己吞下肚去,也算是贖罪了。”

“什麼?有毒?顧青薇,你好狠毒。”

很快的,許如生七竅流血,倒在了地上,掙扎幾下,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林姚見此情景,臉色煞白,木立當地,櫻唇顫抖,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總算見識了顧青薇的手段。

……

……

一個無星無月的晚上。

外面大雨滂沱,屋內安靜非常。

不停搖曳的燭火,殘光明滅間,有如紛亂的心緒。

水楊花端坐在廳上,面色凝重。

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卻一言不發。

這個男人真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現任海砂幫幫主,水易瀟。

“怎麼樣,已經三天了。你考慮清楚了沒?”

水楊花瞟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把我弄來,就是跟我講這些無趣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跟你回去的。”

水易蕭面色一沉,輕輕抹了抹鬍鬚,道:“哼,莫非你真的不想拿回本該屬於你的財富和地位?碧水山莊的大小姐,這可是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的。”

水楊花道:“當初是你們把我跟我娘掃地出門,現在又要我回去認祖歸宗?痴心妄想!”

“認祖歸宗?你想的還真是長遠,你現在跟我的處境是一樣的,我們都是不受待見的子女。”

水楊花道:“我是不會跟你這種卑鄙之人共情的!”

水易蕭道:“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兄妹。你若真的沒有這種想法,為何還要姓‘水’呢?”

“我,我……”

水楊花支支吾吾,別過頭去。

水易蕭見到水楊花無可反駁,不由勾起嘴角,幽幽笑了了笑,接著說道:“水龍吟和水清淺兄弟情深,一奶同胞。任何時候都會站在一頭的。”

水楊花道:“我自幼不在碧水山莊長大,我跟我娘很小就被你們趕了出去!相依為命。沒想到,你與水清淺的感情也不怎麼樣嘛。”

水易蕭切齒說道:“水清淺!他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有什麼本事,就獨得爹的寵愛,甚至把水紋劍也傳了他!不僅如此,她還把我的小師妹從我的身邊搶走了!我們從小青梅竹馬,若不是他的出現!”

而我們倆身份也差不多,都是……”

水楊花狠狠瞪了水易瀟一眼。“我們都是什麼,孽種?”

水易瀟道:“哼,這一點我比你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