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誰也不敢妄動。

宇文疏眉頭微皺,也被這招震懾到了,呆呆地站在那一動不動。

“宇文疏,我和你們烏脫幫無仇無怨,為何要和毛大當家勾結害我!難道真的是為了我手中這柄畫冥刃?”林姚厲聲問道。

宇文疏咯咯笑道:“林姑娘若想知道,跟我回去便可。”

“我才沒那麼傻,你們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就這樣,林姚和宇文疏,相對而立,東拉西扯的說了半天。林姚把自己不解的地方,一股腦的全部向宇文疏問了個明白,竟然一直問到一年前烏老大當年是怎麼在這裡被殺的。

宇文疏也是有問必答,而且回答的洋洋得意,怡然自得。因為這些問題中,很多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尤其是一年前烏老大被伏擊殺害的慘案。

經此一役之後,烏老大自然是一命歸西了,而毛奇卻沒佔到半分便宜,在他的籌劃安排之下,只有烏脫幫漁翁得利,自此以後更是勢力大漲。

林姚表面上鎮定自若的同宇文疏侃侃而談,心裡早已經焦急萬分,惴惴不安。她只是在拖延時間,靜待救兵。林姚暗自心念道,這青薇也太不靠譜了吧,去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找到水公子麼?

其實林姚低估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有蘭峪的地形地貌十分複雜,陌生人進來根本就是一頭霧水,很容易就迷路了。就連九峰八寨的老人兒也要成群結隊的照著地圖,才能夠行進。青薇初來乍到的,又怎麼能搞清楚方向呢?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許久,誰也不敢上前一步,誰也不敢率先出招。

宇文疏雖然行事謹慎,但也善於觀察。他發現林姚的臉色變得慘白,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和他對話的氣力也開始不足,一點也不像是內力充盈的樣子。

雖然他搞不清方才林姚那一式“冰見寒雲掌”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幾乎可以斷定林姚現在已然是毒發了。

宇文疏眼神一轉,嘴角一揚,露出了個狡黠的笑容。他把辛梓強招呼到了身旁,讓他們快去尋找方才跑掉的青薇。原因有二,一是他也覺得那個逃跑的姑娘恐怕是去求援了,二是他居然打算與林姚單打獨鬥。

辛梓強摸了摸光頭,滿臉堆笑。他自然是願意做這個差事的,只因為他方才中了那一記“冰見寒雲掌”,受了重傷,現在仍然心有餘悸,自不敢再靠近林姚半步。

看到辛梓強帶著一眾手下匆忙離開,去了方才青薇逃走的方向,林姚的心一下子又涼了半截兒。對宇文疏厲聲喝道:“你出爾反爾,為什麼又要去追那個姑娘。”

宇文疏緩緩道:“我方才沒有阻止,也並不代表我就同意了。又怎麼算是出爾反爾呢?”

“詭辯!”林姚了冷哼一聲道。

宇文疏眉毛輕揚,轉念又得意道:“再說,現在去的又不是我,而是辛梓強,我方才只是建議他怎麼做而已。怎麼決定全在於他。”

“無恥!”林姚咬緊牙齒,悻悻說道。

林姚雖然心急如焚,卻也看不出宇文疏這是唱的哪出,因為她心裡清楚,自己才是他們這夥人賊人的頭等獵物。如今宇文疏把其他人支開,只留自己一人在這,難道他這麼有把握?

林姚方才經過片刻休息,稍稍恢復了些,還殘存了些力氣。若那宇文疏真的近身攻過來,她靠手中的畫冥刃還能勉力與他鬥幾個回合,雖然背水一戰,勝算甚微,但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宇文疏見辛梓強他們一夥人走遠了,卻忽然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