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內取出了一隻小瓶,臉上忽的露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驚呼道:“解藥!解藥竟被盜了!”

“什麼!”毛奇厲聲道:“不行,火山印還在那宇文疏的手上。這次交易絕不容有失,看來我還是要親自去一趟。”

“毛大哥,可是你的傷還沒......”

毛奇長眉一軒,欣然道:“不礙的,上次是我大意了。這次對付他們幾個還是綽綽有餘。”

有蘭峪中,沈破正與林姚、青薇二人僵持著。

青薇道:“你已經被毒的手腳發軟,兵刃都拿不住了麼?”

林姚道:“現在還不至於如此,這毒是透過衣襟慢慢滲入的。只是每每運氣就會全身劇烈的刺痛,像是無數銀錐紮在身上一樣。”

“那你還不趕快吧衣服給脫了!”

“啊?脫衣服?”

“你想中毒更深麼?”

“我!可是!恐怕已經晚了,現在這麼做也是徒勞。”

即便是有用,林姚也絕對做不出這種臨陣脫衣這種尷尬齷齪的事情。況且衣服上面得毒確實還在源源不斷的透過肌膚滲入到林姚的體內。

在她眼中,尊嚴面子永遠比命還要金貴。

沈破忽的眼神變得冰冷,看來要動手了

蒼啷啷寶刀出鞘,那是一柄十分寬大的柳葉刀,刀背很薄,刀刃也很薄。簡直薄如紙,但卻明如鏡,韌如鋼。搖晃晃,顫巍巍的,在風中發出嚶嚶嚶的鳴叫的聲響。

林姚面色凝重,時刻準備接招。

沈破猛地凌空躍起,亮出一招白鶴展翅。咻咻咻抹出三刀,那薄薄的刀刃,飄忽不定,難以捕捉。

林姚本想著用手中畫冥之利,速戰速決,一鼓作氣,瞬間將他那柄白鶴單刀斬斷。卻沒成想,這刀刃極薄極柔,難以著力,上斬下劈,左撩刺刺,或橫劍一抹,或揮劍一削,最後卻只能仗劍抵擋,始終無法,捕捉到他的刀峰刀影。

反倒是自己的手臂,被這迅馳的刀法劃出了一道細小的血痕。

林姚的身形步法,劍法招式幾乎全靠真力催動。此刻她使不出半點真氣,速度,力道都顯然也都慢了半分。她陡然回憶起那日和盧靜江切磋劍術時的場景。

盧靜江的劍法詭譎,也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林姚劍招突變,借力打力,見招拆招。但無奈她中毒已深,行動遲緩,實在無力招架沈破凌厲的刀鋒,一時之間自然也無法找出什麼破綻,這身經百戰堆累出的刀法,確實極其縝密,每招每式都嚴絲合縫,首尾相接。

沈破橫刀一抹,林姚閃避不急,左肩被劃出了道深深的血口子,林姚右手緊緊壓著肩膀傷口,咬緊牙關,面露痛苦之色。

青薇在一旁觀瞧,面容卻如水一般平靜,不緊不慢的踱步走到林姚身旁,只對她耳語了幾句,彷彿已經發現了這刀法的破綻。

林姚欣然望著青薇,嘴角揚起一絲笑容,霍然出招。

畫冥刃尖微微下垂,虛握著,又忽地手腕轉動,刃也跟著化成一道圓弧,如車輪滑蓋一般,漸漸越展越快,越揮越急,凌厲無比,迅疾非常。

看似在畫著圓圈,實則招數精妙,變化良多。每個切入點,都封得死死的,

沈破薄如紙張的刀鋒,始終無法靠近,每一次,刀刃都被這車輪一般的刃片震出。

其實這招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這圓的圓心。只要對方看準時機,用上力道,往這圓心一點,不但破招,而且致命!

只可惜沈破的刀鋒飄忽不定,盡是些揮砍橫抹,大開大合的功夫,這精妙細緻,全神貫注,一點一刺的招式,對他來說豈非是太難了。

林姚劍鋒急轉,猛然一揮,宛如一條毒蛇,咬破了“白鶴”的咽喉。鮮血隨即從沈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