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就是你咯。”

林姚啪一下用劍柄砸著他的頭,又切齒問道:“我知道,我說另一個!”

瘦乞丐連連答道:“是,是嶽朗清。”

林姚聞言心中一奇。“嶽朗清?”

她低頭思慮著,心想恐怕這二人並不知曉嶽朗清和自己的關係。要知道,凡是和嶽朗清結下仇怨的,無非也就是賭博和切磋武功。可眼前這兩人武功平平無奇,也不像是身懷絕技,想必是欠了他的賭債吧。

只不過,天下間能在賭術上連番輸給嶽朗清的人還真是不好找了。

林姚深知自己這位不著調的昔日恩師。若是論武功之博,之雜,也勉強可在江湖上掛上前列,可要論到賭術和賭運恐怕要排在最末端了。

林姚質問道:“你們可是和他打賭,賭輸了?”

二人連連搖頭。

“莫非,他要與你們切磋武藝?”

“是因為,我們,我們……”

話語還未說出,一陣剛猛雄奇的掌力驟然從密林中發出,直拍向那二人背心,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林姚連忙退卻數步,發現二人竟命喪當場,沒了呼吸。

爾後霍然抬頭,見到一條熟悉的人影已穩穩落地,負手而立,背對著她。

不是,嶽朗清又是何人?

林姚雙眸凝望而去,驚呼道:“嶽朗清!”

當日在滁州城外,他們師徒倆就已撕破臉皮,再不相認。此刻再見嶽朗清,心中仍舊百味雜陳,各種繁雜滋味湧上心頭。

“師…..”

剛脫出一字,立馬改口道:“嶽朗清!是你!”

嶽朗清素來脾氣古怪,不記往日仇怨。傷愈復出後,他這些日子也沒閒著。除了日常豪賭,日常比武外,自然還有兩件大事要做。

一是追尋程萬里的下落,二是留心林姚的行蹤。

嶽朗清肅然道:“怎麼,果真不在喚我做師父了?”

林姚冷哼一聲道:“你,你不配做我師父!”

嶽朗清轉過身來,拍手笑道:“好,傲氣十足,不可一世,果然有添香夫人當年風範。”

紅袖山莊之事,雖然已經漸漸明晰,但林姚與嶽朗清之間的心結仍舊難解,畢竟這一切與他也脫不了干係。

更何況嶽朗清素來行事乖張,臭名昭著,又曾經到紅袖山莊百般挑釁,對添香夫人大為不恭,這口惡氣早晚要出。而如今林姚已為火山寺鎮撫副使,又怎能在與之有瓜葛呢?

嶽朗清見到這個昔日的徒兒,雖然背叛自己,聯合程萬里對自己痛下殺手,但又念及他是添香夫人之女,心中不由也泛起一陣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