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同的姓,因為要分配家產,因為有利益糾葛。

水清淺是水老莊主最疼愛的小兒子,也是碧水山莊未來的繼承人。

水老莊主可不是一個能夠一碗水端平的人,更可況這一池碧水,這萬貫家業,豈是這麼容易就能分的明白的。更何況,將來碧水山莊的家業恐怕一大半都要落到他的手中。

水清淺的一切行蹤,他的貼身侍衛水門都一清二楚。

有時候,最危險的人,往往就是你身邊最信任的人。因為他們瞭解你的一切,他們對你最熟悉不過了,他們知道你的弱點,你的痛處。

一個時辰前,這間酒鋪不遠的巷口。

一個身著黑袍,帶著風帽的神秘人正靠著牆站立。

一個頭戴斗笠的殺手在向他靠近。

斗笠殺手道:“這麼晚了,你一人在這做什麼?”

黑袍人道:“我在等一個朋友。”

斗笠殺手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黑袍人道:“我的朋友就叫做‘朋友’。”

斗笠殺手道:“那我算不算是你的朋友。”

黑袍人道:“不算。”

斗笠殺手道:“為何?”

黑袍人道:“因為,我的朋友從來不在我面前自稱為朋友。而自稱為‘兄弟’。”

斗笠殺手道:“你說的那個‘兄弟’又是誰?”

黑袍人道:“疏影~橫斜~。”

斗笠殺手道:“五行缺水?”

黑袍人道:“沒錯。”

斗笠殺手道:“一池碧水泛清波?”

黑袍人道:“不錯。”

斗笠殺手道:“你已約好了他?”

黑袍人道:“是的”

斗笠殺手道:“你約他去哪裡?”

黑袍人冷笑一聲道:“墓地。”

……

……

午夜,一盞孤燈未滅。

寂靜的小樓上,一對男女正在竊竊私語。

徐松濤道:“既然方信哲死了,那下一個就該輪到水清淺了。”

慕容貞道:“你的膽子倒不小,碧水山莊的三公子你也敢殺。”

徐松濤道:“因為他要殺我,因為他懷疑我殺了他的狗奴才。”

他轉念又道:“你又何嘗不想讓他死呢?只要他死了,碧水山莊的萬貫家業,恐怕就會落到你的手中了。”

徐淞濤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慕容貞卻面露不悅之色,淡淡道:“這是我們碧水山莊的家務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插手。”

徐松濤傲然說道:“真正高明的殺手,殺人從不自己動手。這世間最高明的暗殺,就是置身之外,借刀殺人。”

慕容貞冷冷問道:“喔?聽起來倒是蠻有趣的。”

徐松濤揹負著雙手,陰惻惻笑著答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