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道:“為何?這明明已經人贓俱獲了呀!”

林姚道:“不錯。銀絲鐵線的確可以從庫房外面將鑰匙送回許總鏢頭的懷裡,製造出一間看似完美的密室。不過許總鏢頭的死因卻十分蹊蹺。”

李洛道:“沒錯,許總鏢頭可並不是被這銀絲鐵線勒死的。而是死於一種見血封喉的絕妙暗器!”

眾人聞言,一片譁然,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李洛接著道:“換言之,銀絲鐵線並不是殺害許總鏢頭的兇器。”

胡、言兩位鏢頭也在一旁叫嚷著。

胡鏢頭道:“林姑娘,方才你和這位李少俠還一唱一和,斬釘截鐵的說偷盜白玉獅子的人,就是殺害許總鏢頭的兇手!怎麼不一會兒就變卦了!”

李洛搖了搖頭道:“我們方才這麼講,也是權宜之計。目的也只是為了看看女飛賊是否就在這裡,引她現身而已。”

林姚道:“許總鏢頭被害,仍舊存疑。唯一的證據,便是在庫房中發現的銀絲鐵線。不過。另一個關鍵證據,月光白玉獅子還下落不明。”

“這,這。”

胡鏢頭不該如何應答,欲言又止,一甩袍袖,恨恨作罷。

言鏢頭卻十分懊惱,一臉嗔怒道:“二位如此的論斷,未免有些太兒戲了吧。”

許夫人淚眼婆娑,嚶嚶抽泣道:“我夫君的仇,何時才能得報……嗚嗚”

李洛唯一擺手,道:“許總鏢頭屍骨未寒,大仇未報,我們又豈敢輕易下論斷。讓真正的兇徒逍遙法外呢。只是人命關天,還需謹慎而行。”

李洛接著又道:“俗話說,捉姦捉雙,捉賊捉贓!贓物都未找到,如何就能判定她就是兇手呢?”

許夫人面上難掩失望之色,無言以對,先是微微搖頭嘆息,繼而緩緩低聲抽泣,又用絲帕拭乾了掛在眼角的淚滴,失魂落魄的悻悻離去。

林姚卻依稀瞧見,她的嘴角卻微微揚起,

林姚道:“依我之見,為今之計,需要將這周明風押解回去,嚴刑拷問才是。”

“手銬鐵鏈,將她鎖起來吧。”

周明風依舊狠狠盯著林姚,束手就擒,無計可施。

眼神之中卻充滿著憎恨之意,口中依舊在謾罵唾棄。

林姚緩步走到她跟前,兩根手指托起她倔強的下巴,衝她輕輕眨了眨眼睛。

周明風雖不明瞭,但也覺得林姚此舉必然另有深意,便不再吵嚷。

林姚揹負著雙手,衝著眾人,高舉火山寺令牌,朗聲說道:“這女飛賊周明風,乃是火山寺通緝的大盜。罪行累累,罪大惡極。”

忽聽到院子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眾人凝眸朝院門外望去,只見鍾二帶了兩名火山寺捕快打扮的人,風塵僕僕而來。

林姚道:“鍾二?你怎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