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大千之上無南北(第1/2頁)

“我如何習得的，你們就不必知曉了吧？”明軒打斷了她的話。

“不過，我倒是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我與傾塵哥哥不會支援三族之中的任何一方。而伏羲哥哥與女媧妹妹，至少在我們離山之時，也還沒有參與其中的打算。如果他們之後改了主意，那我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他們才是大荒山的主人。但無論他們態度如何，玄靈宮都不會參戰。你們若還想去大荒山，那就順著心中的指引，自己去找就是。可是能不能進去，就不是我說了算的了。”

群仙知曉，再留在此地，也是無濟於事了。還好伯陽所說，對他們有極大的幫助，明軒娘娘又已經明言，定然不會有虛。頃刻間眾位仙家紛紛告退，走了個一乾二淨。

群仙散盡，傾塵看著伯陽說道：“眾仙家都已離去，道兄不一同離開，可是另有要事相告？”

伯陽也不回答，只是問道：“二位道友此行，可是要往西方？”

傾塵答道：“正是。”

伯陽說道：“道友不如先去一趟麗水，在那裡或有收穫。”

傾塵問道：“我與軒兒欲往須彌，可道兄勸我先去麗水，這兩地並不同路，豈非越走越遠了？”

伯陽不答，而是反問道：“大荒山本就在洪荒南部，若要到此處，應該走的是西南方向。可若要去須彌山，應該往西北方走才是。道友來這首陽山，不也是越走越遠了？”

傾塵亦向他反問：“大千世界之上，何來南北之分？”

伯陽仍不回答，再問：“道友若是願意，何處不是南？又有何處不是北？”

傾塵將摺扇輕輕搖動，微微笑道：“我與明軒往麗水而去，道兄又要去何處？”

伯陽答道：“我就不去別處了。這座首陽山反正無主，那麼以後，便作為我的道場吧。”

說罷，伯陽飄飄然轉身而去。這座無主的首陽山，等到今日，終於有了主人。

明軒見他離去，忽然向傾塵說道：“我先前不答應眾仙，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由於他們心思飄忽不定，就算告知他們大荒山所在何處，也是無用。他們看不見東崑崙與西崑崙，那也一樣看不到大荒山，還不如老老實實待在玉京山，或可逃過一劫。”

傾塵點頭：“我知道。”

明軒繼續說道：“明明是所知越多越好，知道的多了，自然就能未雨綢繆，事到臨頭也不至於慌亂。他們早已超凡脫俗，證就天仙之境，又對洪荒了解頗多。別人連玉京山都沒聽說過，他們卻還知道東崑崙、西崑崙與大荒山。可是再仔細想想，他們卻反倒被所知拖累，到了現在，連其中任何一處都去不得。這和不知道，哪裡有半點區別？”

傾塵又點了點頭：“心思不定，故而前途不明。不是前途不明，只是他們不願去走罷了。但知與不知，也並非沒有差別。倘若他們靜下心神，擇定一處去找，也未必就真找不到，總比那些連不知該往何處去尋的要好些。但這個決定權把握在他們自己手裡，別人只能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而已。”

明軒答道：“正因如此，所以我不要他們領情。伯陽道友想要做個順水人情，我偏不讓他如意。他們尋不到，是情理之中，我們沒幫上忙。若是尋到了，那路也是伯陽道友替他們求來的，他們應當領伯陽道友的情才對。欠我們情的是伯陽道友，不該讓他們來還。”

說完，明軒想了一想，又道：“傾塵哥哥，我們真要去麗水嗎？”

傾塵將雲影扇輕輕搖了搖：“那自然是要去的。否則的話，也不必來首陽山了。”

明軒再問：“我們現在就去嗎？”

傾塵微微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我們雖要去麗水，但還是要先往須彌山走一趟。他想還我們這份情，可我現在還不太想領。就讓他以後再慢慢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