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蓮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道:“文白,不如你帶隨心去蓮池轉轉吧,我們這些老人家敘舊,你們兩個年輕人聽著估計怪無趣的。”

被墨蓮點名的隨心立刻回過神來,她昧著良心道:“不無趣,我聽著有趣的很。”

墨蓮掩嘴輕笑:“還是讓文白帶你去轉轉吧,不然我的歸雲塌都要被你磨出窟窿來了。”

墨蓮的語氣似嬌似嗔,其餘人立刻被她這俏皮的話逗樂了。

只是作為當事人的隨心卻被說的老臉一紅,歸雲塌應該就是她屁股下的墊子,墨蓮這是在說她坐不住?

若她也是墨蓮的侄女就罷了,可她和墨蓮又不熟,這樣說她合適嗎?

最可恨的是隨心發現師祖的臉上也噙著笑,實在是可惡。

文白看到了隨心的窘迫,他適時地出聲:“不知仙子可否賞臉陪文白出去走走。”

隨心對文白的好感立刻爆棚,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恨不得立刻躲出去。

文白失笑,“仙子請。”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梓玉雖然還是笑著的,可他的心裡一點兒也不開心,既不開心墨蓮拿隨心開玩笑,又不開心文白邀請隨心一起出去,更不開心隨心真的跟一個陌生男子出去了。

可是他又有什麼立場不開心呢?

梓玉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飲下。

墨蓮在一旁看得真切,她故作不知地問:“梓玉,你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啊?”彥魏詫異道:“哪能讓兄弟自斟自飲呀!來,我陪你喝一杯。”

梓玉再倒了杯酒,朝彥魏示意了下,然後一口飲盡。

瑞奕上神放下摺扇端起了自己的酒杯,“那我也敬你一個。”

梓玉笑了笑,舉起杯一口悶下。

佩蘭道:“我算是看明白了,梓玉今天是故意找醉來的。”

“不是你們說的不醉不歸嗎?難得梓玉那麼配合,我也來敬一下。”說話的是不勝酒力的詩穎上仙。

梓玉心情不好,自然來者不拒。只是一杯杯酒下肚,他的心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糟糕了。

而在另外一邊,隨心和文白一起出了宴客廳,行到無人處,隨心回頭謝道:“多謝仙君為我解困。”

文白笑容溫潤:“仙子客氣了,姑姑她也經常這樣取笑我,所以文白明白仙子的感受。只是姑姑雖然愛開玩笑,但她卻沒有什麼壞心思,還望仙子不要介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