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姑姑,你快問下師父,他和隨心現在怎麼樣了?隨心好些了嗎?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果果剛被蒙雀帶入飯堂,滿桌子的吃食他連看都不看,就急忙催促道。

飛雪感覺自己快不行了,早知道就不答應梓玉回來照顧果果的請求了,自從她回來,每天早中晚三餐都要被迫地向藥廬傳送問候。

若是她不問,果果就用那雙霧濛濛的眼睛望著她,好似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錯事一樣。

她早就跟果果說了,隨心並無大礙已經醒來,兩人很快就會回來。然而,果果還是問個不停。

飛雪無奈地放下碗筷,她捏了捏果果的臉笑道:“我的小祖宗,你師父今天就回來了,今天咱們就不打擾他了,吃完飯你去玩會兒,或者補個覺,你師父就回來了好嗎?”

果果嫌棄地向後退了兩步,他固執地撅著嘴道:“你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飛雪頓時有種舉雙手投降的衝動。

那句“好,都聽你的”還沒來得及說,飛雪就瞧見梓玉抱著隨心回來了。

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彷彿他們的身上會發光一樣。

她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她再也不要帶孩子了,飛雪大功告成般地鬆了口氣,“瞧,你師父他們回來了。”

果果激動地回頭,欣喜地喊道:“師父!”

“果果,你慢點,不要急。”梓玉的眉眼溫柔地就像要融化了,生怕果果跑得太急摔著了,他一邊提醒一邊繼續向果果靠近。

果果衝到梓玉面前趕緊剎住了腳步,因為怕撞到隨心,他只是仰著臉望著梓玉幸福地傻笑:“師父,你終於回來了。隨心,你也終於回來了。”師父不在的這些天他很害怕,很害怕,很怕會失去師父,害怕師父再也不回來了。現在他們回來了,他就再也不害怕了。

隨心垂眸笑道:“是呀,終於回來了。”

“姑奶奶,我可想死你了。”站在果果肩頭的清歡早已經抹起了眼淚,雖然飛雪仙子說隨心已經沒事了,可是沒見到,清歡始終覺得不安心。

本來眼中蘊淚差點哭出來的蒙雀,聞言瞪了清歡一眼道:“沒事兒亂說些什麼死不死的。”一說完他就察覺到自己也犯了忌諱,他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道:“瞧我這張嘴,呸呸!”

眾人都被蒙雀的樣子逗樂了。

梓玉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百無禁忌。”

隨心抿著嘴偷偷地瞧了眼梓玉,師祖的笑容非常好看,似乎有著無盡的魔力,讓她恨不得沉浸其中。但她又自知不可,她匆匆地瞧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她的目光越過果果、清歡、蒙雀,再次落在飯堂裡,飛雪仙子正眉目含笑地享用早餐,她的容顏實在太完美,吃的又很精細,桌上普普通通的早餐倒被她吃出了珍饈的感覺。可能是經歷過生死,隨心再看飛雪倒沒了初時的排斥和敵意,她只想和飛雪公平地競爭。

因為梓玉和隨心的歸來,早餐桌上終於坐滿了人。

蒙雀一如既往地畏懼飛雪,是不敢跟她同席的,為梓玉和隨心添了碗筷後就退了下去。

果果許久不見梓玉,自是說不完的話。

飛雪偶爾也插幾句嘴,皆是抱怨自己被果果欺負的事情。

隨心還是感覺自己說不上話,只是卻沒了那種孤寂的感覺,因為從蒙雀拿了碗筷過來之後,師祖就一直在給她吃這個吃那個。

如果說她之前躺在床上,師祖怕她弄髒了床單還有情可原。

可她現在在飯桌上,還當著旁人的面。

隨心注意到飛雪仙子在打量著她,那雙幽藍色的眼睛很是迷惑。

果果或許沒有飛雪仙子那麼心細,但師父夾菜的殊榮被搶走了,果果還是有些吃味的。只是念在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