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頓時就哭了,她惡狠狠地想,若是梓玉還敢拋棄隨心去找那什麼凡間的寵妃,她一定跟梓玉絕交!

絕交!

經隨心一提醒,飛雪也頓時反應過來,這可是蓮子心頭血,不能浪費了。

她趕緊把桌上的瓶子拿來接住。

眼瞧著已經接了小半瓶,飛雪抬頭問隨心:“要裝滿嗎?”

藥尊那老頭也沒說要多少?可給的瓶子又不小。

隨心的目光自瓶子上掃過,她強撐著道:“裝滿。”

看著自己的心頭血一點點流逝,隨心感覺身體有些發飄,連帶著眼前的飛雪都變成了重影。

飛雪將瓷瓶裝滿置於桌上,快速出手在隨心身上點了幾下。

望著隨心蒼白的面色,飛雪擔憂地道:“隨心,我要把它拔出來,等會兒會更疼。”

“沒事。”隨心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

飛雪咬緊牙關,猛地抽回匕首,頓時鮮血四濺。

但這些血已經不是蓮子心頭血,而是普通的鮮血了。

由於失血過多再加上鑽心之痛,隨心連痛呼都沒有發出就暈過去了。

飛雪眼疾手快地丟了匕首趕緊扶住隨心,為隨心上藥。

藥尊的藥還是值得信賴的,鮮血頓時止住了。

飛雪替隨心把衣服整理好,她深深地掃了床上不知人事的梓玉一眼,“若是你敢拋棄隨心,我倆就真的絕交了。”

凡間寵妃如何,皇后如何,飛雪不管。

她只認隨心,她只知道隨心的好,隨心對梓玉的好。

隨心又是自己的小姑子,飛雪決不允許梓玉這樣欺負隨心。

梓玉聽不到,她就當是說給自己聽的,誰欺負隨心她都不同意。

飛雪再次擦了擦自己不爭氣的眼淚。

“嘭!”

房門被踹開,飛雪淚眼盈盈地望向門口的方向。

東秀震驚當場,藥尊形容無奈。

東秀本來已經準備去燒水了,可是才生起火,他就感覺到了不對。

先是藥尊說梓玉仙尊傷重的那些話,他總覺得怪異。再就是藥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怎麼看都是故意的。

故意的?為很麼故意呢?

故意支開他!

南黎!

一想到藥尊故意支開他可能是因為要對南黎行不軌,東秀立刻丟了爐灶,還燒什麼水,哪有妹妹重要。

他火急火燎地往回趕,走到半途突然就撞見了藥尊。

東秀心下疑惑:“你怎麼也出來了?”

藥尊熟稔地勾住了東秀的肩膀,他笑罵道:“還不是怕你在水裡給梓玉下毒,我老人家特地過來看看。”

東秀一巴掌打掉藥尊勾在自己肩頭的臭手,他沉著臉道:“笑話,我是那種人嗎?”

他怎麼沒想到可以在水裡下毒呢?

“你說不會就不會嗎?我可是清楚地記得梓玉打過你,保不準你就趁機下毒了,我得看著你才能放心呀。”

藥尊出來了,東秀心想,南黎應該沒有危險了。管他愛看不看,他隨意就好。

東秀轉頭往回走,藥尊在東秀背後露出得逞的笑容。

走著走著,東秀心中的不安不但沒消失反倒更重了。

他還是擔心。

不行,還得回去看看。

東秀再次折往房間的方向。

藥尊一愣,“去燒水呀,你這是幹嘛去?”

“我不放心南黎,我要去看看。確定她沒事,我再去燒水。”

“她那麼大一個人了有什麼不放心的,她和飛雪兩個人好得很。”

“我回去看看。”東秀繼續堅持。